“你真会开玩笑。”
于春芳心里美滋滋的,然后羞怯怯地问:“我平时好看,还是这样好看?”
当然是现在这样好看。
陆小川违心地说:“都好看。”
“骗人。”
于春芳从他的表现,已经知道陆小川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远处一辆依维柯面包车上,从车窗里扔出一颗烟头。
“这也太特么气人了!”
“我开玛莎拉蒂都没泡过这么靓的妞,那小子骑个破电三轮,他凭什么啊?”
一名戴墨镜的年轻男子气愤地说道。
“她那身条简直绝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还贼特么的大!个子高,腿还长,简直完美无缺!
这要抱着来一发,日嘞,老子少活十年都干呀!”
“哎哎哎!”
坐在后排的容兴安不悦地说:“哥几个,我让你们来是帮忙的,可不是让你们看女人的。”
“兴安,我们也是真心实意想帮你。”
驾驶室上戴墨镜的男子名叫张岩,容兴安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家里开了家广告公司,也属于纨绔富二代。
“怪不得那小子看不上霜姐呢。”
“你瞧瞧那小娘们,千娇百媚,千依百顺,柔情蜜意的。霜姐那脾气,一般人可真受不了。”
张岩往下压了压墨镜,摇着头说道。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回头我就告诉我姐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容兴安威胁道。
“不带你这样的,咱们大老爷们说话,你去打小报告算怎么回事?”
“你是怕兴安他姐揍你吧?”
旁边的人窃笑着揭他的短。
车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张岩怒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兴安是铁哥们,他姐就是我姐,当姐姐的教训弟弟有错吗?”
容兴安忍俊不禁。
有一次容霜发现公司的账目不对,顺藤摸瓜查出了他参与赌狗的事情。
正巧张岩过来接他,两人正聊着呢,被容霜堵了个正着。
这下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张岩被容霜一路追打,狼狈地逃窜出了容家。
“走了,他们走了。”
一个年长些的光头男子提醒道。
容兴安连忙凑近车窗往外看。
陆小川和于春芳挤在三轮车的驾驶位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医院门口。
“我说怎么我就把不到漂亮妹子呢,原来是车不行!明天回去我就把我的跑车砸了。”
张岩眼红嫉妒地说道。
光头男子一直盯着车斗里的大头,轻嘶一声:“车上拉的狗身架子倒是不错,大头阔嘴,肌肉强健,看着挺猛的。”
“猛不猛光看怎么好使?得打过了才能知道。什么藏獒、高加索看着倒是挺大挺威猛的,一上斗栏全得歇菜。”
张岩不屑地说。
他是赌狗的老手,深知普通狗和专业斗狗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打个比方,寻常人家的狗,多是用来看家护院,也就是保安级别。
或许其中有比较强的个体,还算孔武有力,但也就那样了。
而专业斗狗,从它们出生那一刻,就是为了打斗而生。
一窝小狗中,只有最强的才会被挑选出来,从小进行性格、斗志、凶猛度的测试和训练。
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淘汰。
能够被送上斗栏的,十不存一。
因为一场赌斗,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野场,双方下注也要两千起步。
至于更大更专业的斗狗场,彩金已经变成了一万起,几十万一场的也司空见惯。
通常来说,彩金越高的场次,出场的斗狗实力也就越强。
按照人类的实力来划分,怎么也得是省队搏击散打运动员,或者职业杀手的级别。
“兴安,咱们还跟不跟?”
张岩回头问道。
“我们远远地吊着吧,等摸清了他的行动路线,明天就下手。”
容兴安不放心地说:“你们可千万别逞能啊,尤其是不能听我姐的。咱们吓唬吓唬他就得了,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
张岩不服气地说:“我教训教训他怎么啦?”
“还怎么啦?”
容兴安郑重其事地说:“那可是农商行付行长家里的救命恩人,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付行长肯定要替他出头。到时候谁来扛?”
“切,有什么呀。”
张岩语气虽然不屑,但是也把话听进了心里。
陆小川的电动三轮快要走到马路尽头的时候,依维柯发动起来,远远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