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龚宏杰皱眉,“京市里有姓阎的药材商?”
“据说来京市还不到半年,但是在京市里已经小有名声。”龚亦彬摸着下巴说,“我要是官要是再大一点,这事估计还能稳妥些。”
龚宏杰笑意很繁盛,“我当然是盼着大哥能够官运亨通。”
龚亦彬眼尾一瞥,“听说你最近和那个柏思琪走的很近。”
龚宏杰冷笑,今天他如果不将自己叫回来,他和柏思琪会更近。
按耐住心中的烦躁,龚宏杰浅笑说,“还好,思琪在京市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对我还算信赖。”
龚亦彬很是激动,“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过两天我请沈师长军区的朱副团来家里做客,你到时把柏思琪也请来。”
龚宏杰慢慢悠悠地喝茶,抬眼说,“我以为哥哥要柏思琪帮忙引荐沈师长。”
龚亦彬轻笑,“何须沈师长亲自出马,柏思琪的身份摆在这,就是最大的帮助。”
龚宏杰心说,今天他和柏思琪的事如果是办成了,那请她来家里也不算事,可偏偏没办成,他再想见她估计都难,请她来家里,她更要防备了。
心中嘀咕,龚宏杰嘴上说,“没问题,过两日我去请思琪。”
龚亦彬听他喊的亲昵,脸上笑容更深了几分,“宏杰,大哥我的前途就看你的了。”
“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的。”龚宏杰谦和的笑。
“你放心,等我做上这个军备主任,明年军区供应药草的供应商肯定就是你的了。”
龚宏杰端起被子,“那我以茶代酒,提前恭喜大哥升迁。”
“哈哈,同喜。”龚亦彬眼里满是得意,仰头大笑。
龚宏杰低着头喝茶,目中幽光闪烁,盘算着怎么把柏思琪请到家里来,还要配合他帮龚亦彬争取军备主任的位置。
之后两天,他去荀家请柏思琪,果然柏思琪避之不见,明显是因为那天的事生气了。
龚宏杰暗中着急,托人送东西给柏思琪,花了不少的心思。
顾瑾知道龚宏杰往家里给柏思琪送东西的事儿,以为两人的事真的准了。
晚上和沈青松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提起此事,“那个龚宏杰人品怎样,我们要不要查查?柏思琪毕竟是我们接到家里来的,她要嫁人我们也得替她负点责任。”
柏思琪的心思不在沈青松身上,顾瑾释然的同时又有些别扭,柏思琪的丈夫死了不到半年,她就看上了别的男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柏思琪和前夫过了将近十年,这样快就忘了吗?
转而一想,柏思琪大概想早点离开荀家,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才会要早早嫁人。
人活着要面临更多的东西。
沈青松看着手里的文件,做了批注,淡声说,“她不是孩子,又结过一次婚,我们也不是她的父母,还能管着她嫁娶不成?她觉得好就好。”
顾瑾坐在火炉就烤火,闻言挑眉,“话是这样说,可现在京市里都知道柏思琪是沈师长的人,你既然把她接到家里,就要对她负责。”
沈青松每天忙着军区的事,早出晚归,哪想的到这些,想起龚家人,冷笑说,“龚亦彬忘恩负义,间接害死了她的丈夫,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和龚家人亲近?”
顾瑾抱着脑袋,淡淡说,“你可以去问问她。”
沈青松抬头,见顾瑾语气真诚,没有赌气,想了想,点头,“嗯,有空我和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