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在楚老太太那里缠闹了两天,又去军区缠着荀朴,荀朴也被她缠的没办法,将她恭敬请到办公室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说,“我已经骂了沈青松,也罚了他半年的工资,您说还要怎么办?总不能将他打一通,现在打仗正是用人之际,将沈青松打坏了,我也承担不起啊。”
张夫人端坐在椅子上,脸色非常肃穆,“那阿霞的伤就白受了?那个顾瑾不懂规矩,对长辈没有一点尊重,沈青松更是出手伤人,这夫妻二人是要上天不成?”
荀朴笑容温雅耐心,“其实沈青松和和我这个孙女两人都是温和的性格,从来不敢仗势欺人的事儿。”
张夫人打断荀朴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说我得理不饶人?”
“没有,我没有这样说。”荀朴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沈青松这孩子在外面颠沛流离,受了很多的苦,多亏了有沈家,
顾瑾更加不用说了,从小被人换了,经历了太多多,这辈子能够把她找回来,我都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只恨不能给她更好的东西,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你是他们的长辈,看在他们是晚辈的份上,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做人也要大度一点儿。”
张夫人端着茶,眼珠一转,哼说,“不计较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荀朴笑了笑,“要我答应什么事儿?”
“你也知道去年我们西北地区出奇的冷,西北的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两个月,牛羊冻死大半,又有蒙古的人盯着我们,你之前说考虑给我们西北军区的物资现在能拨过去了吧?”张夫人沉声说。
荀朴慢步回到巨大的书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室的桌面。
“怎么?”张夫人扫眼过来,“你想反悔不成?”
“不是反悔。”荀朴轻笑,“只是……”
“只是什么?”张夫人极快的接口。
“军区现在没有钱,自从收归港市之后,整个军区都是在用乔家的家产在撑着,万事得先问过沈青松。”荀朴轻描淡写的说。
张夫人顿时一愣,随即有些恼怒,“难道你想让我去求沈青松那个逆子?”
“你这话言重了,他是晚辈,你是长辈,怎么能让你去求他?但是华国现在军区的钱财方面的事情,的确是沈青松掌管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军区后勤部找人问问。”
张夫人皱眉,“你是军区的总管,你如果定下的事,他敢不听?”
“你也知道,我老了身体一直不好,很多权利都放给了底下可靠的人,这钱财的拥堵是沈青松决定,我也不能过多参与,这是规矩。”荀朴轻笑一声,“你不也是最讲规矩的人吗?”
张夫人,“……”
自己说的话堵了自己的嘴,没有人比张夫人这时候更憋气了。
“好,我去找他。”张夫人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不信他敢挡我的路和西北做对。”
……
沈青松下了班之后就去查看这次打仗用的武器、物资,张夫人一路追到后勤部,听说沈青松在忙,便一直在外面的办公室里等着。
后勤部的主人知道张夫人来了,不敢耽搁,请沈青松先去见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