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给他做的衣服,他自己都舍不得穿几次。
在他家白吃白喝白拿就算了,还不知足,甚至言语上还骂他娘。
怕娘担心,他才堪堪忍下了动手的心思,只是紧紧地拽着衣服不肯松手。
可狗娃哪能罢休,在家被宠着惯着,早就养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当即就把大宝推到地上,抢过来衣服便嫌弃地丢在一边。
狗娃比同龄孩子要胖两圈,抢过来衣服后才发现小很多,恼羞成怒就朝大宝打了过来。
大宝哪里会让他得逞,因着常年干活带娃,愣是没让虚胖的狗娃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让他脸上挨了几拳。
衣服不能穿,架还打不过,狗娃受不得这个委屈,当即不管不顾地找牛氏告黑状。
林姝自然相信自家儿子。
大宝的品行为娘的最晓得,和她一样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要是真如狗娃所说的先动手,打死秦衡她都不信。
见大宝受了欺负,秦衡这个当爹的心里也不好受,冷着脸朝秦老根道,“大伯,我敬你是长辈,才会多次纵容你们来我们家打秋风。
看来是我错了,你们最好赶紧滚,否则,以我媳妇儿的暴脾气,报官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他虽重孝道,却也是个护犊子的,要不之前也不会为了孩子跟林姝提和离,可现在秦老根一家欺负到了大宝头上,秦衡便不会坐视不管。
见秦衡认真的模样,秦老根心里有些犯怵,想把牛氏和狗娃拉走,却发现哪个都拽不动。
“别闹了,跟我回家!”
牛氏却不管不顾地跑出三房,一屁股坐到地上撒起泼来,“老天爷啊,我不活了!
秦家老三媳妇打了我一巴掌,她家娃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家狗娃,我家狗娃都快被她打坏了啊!”
林姝冷眼看着她闹,手里拿上了笤帚以备暴打极品之需。
她好歹是个来自先进文明的高学历者,本不欲和这些老骨头计较,谁知道人不咬狗,狗却咬人,此时不打,还要等到啥他娘的时候?
几天没活动筋骨了,以为她脾气变好了是吧?
打秋风打到老娘头上,还敢骂她男人,揍她娃?
林姝不是惹事的人,可要是谁惹了她,不把她打得亲妈都不认识,她就不姓林!
牛氏在秦家三房门口的撒泼,已经进展到了哭爹喊娘的步骤,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围过来瞧热闹。
“啧啧,没想到秦家老三媳妇心这么狠哩!”
“人不可貌相,长得越好心肠越毒,那么小的娃怎么下得去手?”
“就是哩,怎么说也是长辈,就算过分了些,也不该动手啊……”
“……”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林姝进行声讨,声音大得能传到她家墙里边。
林姝没理会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扛着笤帚飞起一脚,半掩的门被踹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议论声被吓得停了停。
牛氏雷声大雨点小的哭着,见村里人不帮她说话了,便又添油加醋地开口哭到,“林姝就是个贱人狐狸精,秦家三房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俺们听说秦老三得了病,装了一大堆的米面粮油过来看望,谁知道他们非但不敢恩,还要污蔑我们一家老实本分的偷东西,要送我们见官……”
村里人听了,纷纷皱着眉头朝林姝看去。
林姝听着这些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气不打一出来,“牛氏,说了这么多,哪一句是真的?
自打我嫁到秦家,隔三差五就见你们家过来打秋风,这么多年过去了,啥时候拿过来一个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