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打听人家的方子不要脸皮了些,可打听到林姝卖的价钱后,便眼红得不管不顾起来。
“秦衡媳妇,听说你这一阵儿卖起凉菜了,还挣了不少钱哩。
都是一个村儿的,你就教教俺,到时候俺也上镇里做生意去……”
同林姝问话的是秦家那边的邻居媳妇冯氏,两家本就住得近,听说她不少赚,早便想过来偷学了。
听到冯氏的问话,林姝冷笑一声,这般没脸没皮的话,真不知道她是怎样说出口的。
就算是秦衡大伯娘那一家奇葩,与她也是不逞多让。
“哼,想得怪美。”林姝只说了一声,便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本以为这下就清净了,偏偏冯氏说完之后,村子里一些想分一杯羹的也过来搭话,“哎,我说秦家弟妹,你做人也忒小气了吧?
都是一个村儿的,有银子干啥不让大家一起挣?
虽说你家男人生了病,也没见条件差到哪儿去,反而顿顿不离肉。
反观我们这些个乡里乡亲的,生意做不成,连糊口的铜钱都挣得不容易。
你要是有能力,拉我们一把又不会怎么样。”
“……”
听到村里人理所当然的语气,林姝淡淡道,“平常你们挣钱的时候,咋没想过拉我们三房一把?
我又不是恁爹恁娘,更不是什么善人,没道理自己家都不顾帮衬别家去了。
你们养家糊口,我这也是养家糊口,挣多少钱各凭本事。
春笋都是在山上挖的,油盐酱醋也都是明摆着的调料,要菜方子就自己琢磨,少过来赛脸。”
林姝说完,人群里传来一道尖锐的指责,“死贱人,不想给就大方承认呗。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村里只有你们一家挣钱嘛?”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她泼了一身粪的孙巧嘴。
上回想掺和林姝家爆炒肥肠的生意,被林姝收拾地丢人丢份儿,还被她相公周三郎嫌弃。
这会儿逮着了机会,便塞在人窝里出个声儿透个气儿,煽动着村里人和她一同挤兑林姝。
见是熟人,林姝反而笑了,“孙巧嘴,你既然这么大方,咋不见你把你们家的银子拿出来接济村里人一下呢?
你家相公可是童生老爷,肯定比秦家一家子平头百姓有钱哟!”
孙巧嘴一下子弓起身子来,呲牙咧嘴地朝林姝吼道,“死贱人,俺们家的钱凭啥要拿出来分!”
“你家这么有钱都不愿意帮衬村里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相公的伤还没好,就算村里人需要接济,也轮不到我们家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方子交出来不就行啦?又不是让你给俺们分钱!”孙巧嘴反应过来后,见村里人不善地看着自个儿,才急着找补一句。
这个巧舌如簧的死贱人,要不是她机灵,还真被绕进去了!
林姝冷笑,“我要是把方子说了出去,你让我们三房吃啥喝啥?
我们家没钱的时候,从来没见村里谁帮衬一把,现在见我有了挣钱的路子,便想着凑过来道德绑架,举天下而查,都没有这个道理。”
不要脸的双标狗,自家不愿意出一分钱,反而逼着林姝让出饭碗。
见她不同意便要骂她小气,反而轮到自己的时候,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你……”孙巧嘴被林姝说得懵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
村里人还想再要,林姝直接拎了扫把挥动着,直直要将他们打出去,“想要老娘的方子,就先拿出养三房一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