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秦衡沉吟着开口,“你放心吧,我不会拿一家人冒险。”
话已经说到,林姝冷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
村里人听说林姝卖凉菜方子挣了钱,心里便活络起来。
同福酒楼既然买了方子,势必要收购一些春笋,而现在只有牛角山那片有竹林,要是挖了春笋卖给同福酒楼,说不定能挣些钱。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想到这一层,村里人地也不种了,背着背篓便抢着往山上去。
春笋是应季的蔬菜,说白了就是挣个快钱,要是去晚了,被别家挖去了,同福酒楼收不了可就白搭了。
林姝没关心村里人的小算盘,心里还有些想笑。
就算同福酒楼是县城里规模最大的酒楼,一天的客人也是有数的,这么多人挖笋拿去卖,万一老板拿捏着贱收的主意就得不偿失了。
老老实实种地才是硬道理。
秦家人向来本分,便没凑这个热闹。
林姝也不打算做这个生意,自打穿过来之后,她就没一刻闲着,不是照顾小的就是伺候大的,好像老天爷专门把她送过来当保姆似的。
正巧这几日来葵水,秦衡那个狗男人也还算爷们儿,知道体谅她,歇个几天给自己放放假也好。
一连躺了几天,林姝痛经也好些了,刚想带着大宝他们出去转转透透气,便瞧见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
等妇人走到近前儿,林姝才认出来她是谁,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依着原主的记忆,正是她把原主卖到秦家的。
要是原主不嫁给秦家,就不会生下三个小反派,崽崽们也不会摊上原主这样的娘,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算起来,她才是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亲娘赵根花。
“你来干啥?”林姝语气不善地同她道了一句。
对原主做了那样的事,林姝不知道赵根花怎么还有脸皮过来。
见她语气冷淡,赵根花生气地瞪了一眼林姝,“死丫头,咋跟老娘说话的?
嫁到秦家这么这么长时间,怕不是忘了自个儿是从谁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吧?
以前还晓得往家里拿些钱,近些日子十天半个月都没见你往家里跑一趟。
哼,我看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赵根花掐住腰,活脱脱一个泼妇模样,看着林姝不像是在看自己女儿,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前些日子听说秦衡瘸着一条腿回来,她就没过来问三房这边拿银子,生怕被赖上。
不料想村里人传着说林姝卖了菜方子挣了大钱,要不然她可不会过来三房这边。
闺女都是赔钱货,她才不会惦记着,要不是因为银子,赵根花早便与林姝老死不相往来了。
在她的耳提面命之下,以前林姝回娘家,不仅带着大包小包回来,还会偷摸塞钱给她,哪像现在,挣了钱都不知道往家拿。
要她说,闺女就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林姝冷冷扫了她一眼。
说起来,赵根花还真冤枉原主了。
哪怕被家里卖了来,也会把每月秦衡上交的钱补贴娘家。
在家里爹不疼娘不爱,却心心念念想着拿钱换得娘家人的好脸色,真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