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只要活着在村里待一天,变回有人揪着她身上这些破事不放,根本没法抹去,更别提扭转村里人对她的印象。
被林姝怼了一顿,妇人便有些气急,“林姝,你放屁!
你要是真跟秦衡这么好,这阵子早就怀第四胎了,哼,现在装成这样,跟村里人谁不知道你似的!”
林姝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个抬腿直踢,便把妇人踹到驴车下面,摔了个狗吃屎。
刘大能这会儿有眼色极了,一扬鞭子便把驴车赶上了,一边还装傻说道,“哎,人都齐了,咱这就走了……”
林姝没忍住噗嗤一笑,被指着鼻子骂产生的负面情绪也一扫而空。
“刘兄弟,谢谢你,每次都站出来帮我说话。”林姝感激地看了刘大能一眼。
“这有啥,秦家嫂子,你说得又没错,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晓得自己错了,回头好好改正就行。
再说了,俺哥模样好,长得俊,你转了性子后,看不上他才是眼瞎哩!”
林姝:“……”
我可真谢谢你了……
驴车上也不都是心眼儿坏爱酸人的,听刘大能这样一说,都跟着点头应和起来。
虽说林姝以前不着调,可这些日子确实安分不少,除了拿鞋,扫把打过人,拿马桶泼过人家一身外,没听过闹腾出什么事儿来。
见林姝没有附和的意思,话题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渐渐的,村里人就说起了今儿上同福酒楼卖春笋的事儿。
没卖出去的都愁眉苦脸,感叹着今儿运气不好,没有卖出去,明儿可得来早一些。
说得人多了,林姝便沉吟着开口道,“这样吧,以后同福酒楼收不了的,尽数拿到秦家三房便是,我有法子能卖出去。”
听林姝这样说,驴车上的人俱是有些诧异,“秦衡媳妇,你有啥法子?”
林姝淡淡地解释一句,“做成笋干和泡酸笋,留着自家吃,也能拿去卖。
有多少收多少,按三文钱一斤。”
驴车上响起一阵唏嘘和抽气声。
这林娘子是不是傻了?
村里每天这么多人上山挖春笋的,同福酒楼才能收多少?
每天剩的不得有大几百斤?
秦家三房才几个人?
拿出去卖,不等卖完就要放坏了,肯定会赔本儿。
而且林姝收春笋的价格和同福酒楼一样,连压压价也没有,真搞不懂她是咋想的。
心里这样想,却没人傻到自断财路,驴车上的人便纷纷同林姝表示回村便给她送去。
驴车晃晃悠悠的回了村,听林姝收春笋,刘大能便帮着车上人一框框卸到三房院子里。
林姝按斤付了钱,将他们打发走后,便把刘大能引进屋里,喊大宝给他倒水。
“刘兄弟,今儿晌午你就别走了,在我家吃顿便饭,作为答谢。”
大宝乖乖端水过来,喊刘大能在桌子跟前坐了,“叔叔喝水!”
“刘兄弟,这些日子劳烦你帮衬我媳妇儿,请你务必留下来,否则我们两口子心里都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