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懵懵比比地看着秦衡,想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却根本抽不动,“喂,你又给老娘抽什么风?”
“媳妇儿,你就别装了,我晓得你欢喜我欢喜得不行,这事儿不能给别人知道,只能我俩钻被窝里偷偷说。”秦衡饱含深意地捏了捏林姝柔软的手背。
林姝:“……”
你特娘莫挨老子……
“秦衡,你给老娘把爪子撒开!”
怕吵着三个娃,林姝压低声音,凶巴巴地同秦衡说道。
表面这样说,心里头却对秦衡这样的表现有些好奇。
被秦衡神秘兮兮地拉进屋,秦衡嘿嘿一笑,一只手抓着林姝没放,另一只手则贼兮兮地摸进自己的衣襟。
林姝怔愣地瞅着秦衡的动作,脑袋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狗男人想干啥?
难不成是想跟她……
想到这儿,林姝老脸一红,反抗的动作也心不在焉起来,想到那天给秦衡擦身时看见的香艳景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林姝莫名有些羞耻,难不成,她馋狗男人身子?
唔,这可不行……
虽然狗男人长得挑不出错来,可真要是和他那啥,林姝想想便有点小激动阿不,小别扭。
秦衡不晓得单凭他一句话,林姝就就想到了熄灭油灯之后干的事儿,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通体纯黑的玉令来。
“媳妇儿,你晓得这是啥不?”秦衡递了过去让林姝细看。
林姝见了上面的字儿,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失望的接了过来。
她还当秦衡要做什么,搞半天是要给她看这个。
待接过来一瞧,林姝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竟然是黑云令?
兜兜转转的,还是到了秦衡的手里吗?
黑云令是啥,原主肯定不知道,追过原著的林姝却心里门儿清。
这黑云令可是秦衡黑化成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的标配啊!
怎么现在就到了秦衡的手上?
难道,在原著的世界中,剧情的走势真的就不可影响吗?
这般想着,林姝冷冷地同秦衡道,“这个是啥,老娘管不着,老娘又不识字。
不过这玉令瞧着模样贵重,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狗男人,都说了不让他跟内帮孙子有牵扯,还是从人家手里拿了这个回来。
要是秦衡不听劝,林姝真的考虑踹掉他领三个娃跑路了。
秦衡嘴角微微一抽,他虽说穷,也犯不上去抢劫,小媳妇儿的脑洞也太大了些……
“媳妇儿,你别闹,乖乖听我说,这玉令啊名叫黑云令。
那天我那副模样从山上下来,不是被野兽咬了,而是救了咱大秦朝盛京的一号大人物……”秦衡正色道。
关乎大秦朝的权力中心,京城这摊浑水可不好淌。
虽说是在自己家里,难保隔墙有耳,万一被有心人听到,说不定还会给一家人惹出麻烦来。
要不是顾及着媳妇儿害羞,他早就把林姝拉到被窝里细谈了。
“你是说,那天你穿回来的黑底金龙衣袍,也是那位大人物的?”林姝顺着他的话问。
这下可难办了。
本以为她穿过来后,只要经常留意着,秦衡便不会来得及与京城牵扯上,谁料打从秦衡刚下山回来,这番交集便已经发生了。
“是啊媳妇儿,我救了那位,成了那位的恩公,虽然不敢托大,好歹坑他一样信物,关键时候说不定好使。”秦衡朝林姝笑了笑,颇有些求夸奖的意味。
林姝的嘴角忍不住痉挛一下……
好使?不得好死还差不多!
“秦衡,你听不听老娘的话?”林姝绷着一张小脸,没被秦衡抓住的小手里拎着一块儿板砖。
要是他敢不听,林姝发誓,一定打到他听话为止。
秦衡余光看见了她手里的板砖,咽了咽口水,无奈道,“媳妇儿,我当然听你话啊。
咱俩都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我啥时候敢反抗你?”
这话倒是真真儿的,没转性之前,媳妇儿恶毒且彪悍,转性之后,媳妇儿不恶毒了,可在彪悍上却有了十分惊人的进步。
单单说最近一个月里,媳妇儿忙里忙外顾前顾后的,他很感动。
又听闻村里人说之前来三房惹事儿的人都叫林姝狠狠收拾了一顿,秦衡对着林姝,是一点也不敢动。
看秦衡还算乖,林姝就撂了板砖,“既然你听老娘的话,以后跟那个人见都不要见。
这块玉令说不定会成为害死咱家人的东西,放你那儿,我不放心。
一会儿到了三更,你给老娘从床上爬起来,就在院子里挖个坑,把它埋了,越深越好。
记住位置,到时候叫发现了,也好销毁。”
到了现在这般情况,却不能把黑云令扔掉了事。
这样权贵的东西,要是随意扔了,一来不好同那位人物交代。
二来要是让人捡到,起了坏心思,顺藤摸瓜查到秦衡脑袋上,他们一家人的小命说没就没了。
再者说,大秦朝尚黑,玉石更是难能可贵的物件,这样值钱的东西,林姝也舍不得扔。
而且秦衡说得也没毛病,跟那个人的牵扯已经无法避免了,万一京城的浑水搅动起来,也能在被波及之前有个保命的玩意儿。
“好,媳妇儿,听你的,三更时候把它埋了便是。”秦衡心里有些舍不得,却不肯违背林姝的意思。
林姝瞪了他一眼,将黑云令重新给了他,转身去厨房烧热水洗漱。
秦衡眼巴巴地凑了上去,“媳妇儿,等等我,跑了一天,俺也出一身汗,不用费劲儿烧水,咱俩洗一锅就行。”
林姝脚步踉跄了一下。
“给老娘死一边儿去!
家里柴火这么多,哪缺你一锅水了?”
没脸没皮的狗男人,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害臊。
“嗷,好吧。”秦衡委屈地站在原地,等着林姝洗完再过去洗。
因着家里多了个男人,林姝便把一应洗漱用品给他准备了一份,免得到时候狗男人臭不要脸想用她的。
像肥皂和用来擦干的棉布,则是林姝自己用一套,秦衡爷几个用一套。
等林姝洗得香喷喷的回来,秦衡正襟危坐在床边,快要等睡着了。
听见林姝过来的动静,秦衡漆黑如墨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