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鱼一阵眩晕后,再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狭小的地方。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身下。
手指抠出一些还湿润着的泥土,吐出一口浊气。
这里应该是一处地洞,约莫一人多高。
至于顶上……
联想起自己先前听到的声响,应当是被什么给盖上了。
还好还好,不是在棺材里就好。
“喂!有人嘛!”她深吸口气,便朝着上面一阵大喊。
凤决不知去了哪里,将自己掳到这里,四周看上去罕有人烟。
想到这,顾淮鱼不由疑惑,等等。
她昏迷有这么久?
在黑暗中,窸窸窣窣,一阵摸索。
顾淮鱼悲催的发现,以她现在的体能,根本爬不上去。
尤其是四周什么都没有,且墙壁又十分光滑,连个借力点都没有。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谁!”顾淮鱼厉喝。
她身子敏锐的后退,靠在墙上,朝头顶望去。
却见一直盖在上头的木板被人轻轻一推,便滑到了一旁,露出一个小口子。
那里,露出一张熟悉的人脸。
在月光的照射下,顾淮鱼看着那张有些惨白的脸。
瞳孔一缩。
“侏儒!”
“哟!好巧啊,又见到姑娘了。”侏儒笑的一脸和善,眼底却闪着浓浓的恶意。
上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现在的顾淮鱼,捂着嘴,发出咯咯的笑声。
顾淮鱼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行了!别笑了,怪瘆得慌的。”
见她一直不停,顾淮鱼忍不住打断。
侏儒声音一顿,目光顿时变得阴鸷。
她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要不这样,咱们打个商量,你就跟着我们混得了,定不会亏待了你,岂不比这副样子好的多?”
跟贼寇混迹?
顾淮鱼嘴角抽动。
脸一扭,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见不得光的蝼蚁,我可不当!”
“小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劝你,是看得起你,不然你一个杀猪丫头也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侏儒被她的语气气了个仰倒,手一翻,便出现了个藤筐。
“好啊,你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就来尝尝我精心为你寻的蛇虫,怎么样,怕不怕?
只要被它咬上那么轻轻一口啊,就会全身血肿,整个人变成紫黑色,然后…嘭!”
她手掌张合,顾淮鱼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眼底尽是轻嘲。
“既然如此,别怪我没给你活路!”
见她这样子,侏儒立时转变了态度,手指一勾,笼子就被打开,哗啦啦一阵窸窸窣窣的东西砸在地上。
顾淮鱼立时就往墙壁上靠,上方传来一声娇笑:“好好享受吧,胖妞。”
杀了她,日后看谁还能和她们作对。
何况,只要事情顺利,主子又怎会在意一个丫头的死活。
思及此,侏儒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