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顾淮鱼摆了摆手,“反正这件事情现在也只有她这一个突破口。”
“说实在的,要不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我还真不愿意看到孙梦柔那张脸。”
顾淮鱼一边撇嘴,一边往外走。
江廷前脑中闪过顾淮鱼和孙梦柔初次见面时闹得不愉快,当时孙梦柔对顾淮鱼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会儿看着顾淮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咬着牙去找孙梦柔的模样,莫名有些担心。
“我和你一起去。”他撑着身子下床,踉跄着朝着顾淮鱼追过去。
“啊?”顾淮鱼愣了一下,“你的身体,行吗?”
“已经吃过药了,不会恶化就会好转。”江廷前走到顾淮鱼身前,胳膊往顾淮鱼肩膀上一搭。
顾淮鱼翻了个白眼,见了鬼的不会恶化就会好转。
他这么折腾,也不卧床休息,只吃药病就能好了?
这事儿你随便拿出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相信。
“我是县丞,问话会比你方便一点。”
“孙小姐在家中很受宠爱。”
见顾淮鱼迟疑,江廷前还当顾淮鱼是担心他,耐心十足地解释着,顾淮鱼眨巴眨巴眼睛,就明白了江廷前的意思。
就是在家里被宠坏了,性子嚣张跋扈,担心她应对不来呗。
顾淮鱼想想她第一次见到孙梦柔的时候,两人正面对上,她不是也没吃亏。
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嚣张跋扈则以,但没什么别的能耐。
不过后宅的小姐,跟着家里的妇人难免学会了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眼下这中毒案,没准还真能从孙梦柔身上找出点线索了。
顾淮鱼一手抓上江廷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作势扶着他,实际上手指已经搭在江廷前的脉门上。
江廷前乃是习武之人,脉门是至关重要的命脉,绝不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
他下意识抖了一下手。
顾淮鱼并未察觉他的异常,只道了一声“别动”,就继续找着他的脉门按上去了。
江廷前被顾淮鱼呵斥地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顾淮鱼并未习武,所以,眼下是在给他诊脉?
“你还学过岐黄之道呢?”江廷前语带试探。
岐黄之道?“会一点医术。”
好吧,其实她医术还是不错的,但她学的西医居多,中医只能说学了些皮毛。
但是在这个时代,大家都用中医,也就是江廷前口中所说的岐黄之道。
西医那些动刀的东西,在现在看来,是大逆不道。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头发胡子都不能轻易剪断,更别说动刀开刀了。
故此,她说会一点,并非是在谦虚,而是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大夫们的水平,也不敢说大话。
“那我的情况如何?”
江廷前见顾淮鱼点头,心中惊奇的同时,也起了些别的心思。
当朝大夫本来就不多,岐黄之道乃是家学为多,学医又极难,男子都少,更别说女子行医了,说凤毛麟角都是客气的。
不过对于顾淮鱼会医术这一点,江廷前也只觉得稀奇,却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