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落幕了,顾淮鱼起身嘟囔道,“可惜,可叹……可悲啊!。
本是一桩郎情妾意的美事,硬生生成了一桩憾案。
江廷前也跟着摇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沉默不语,不知心底又在想些什么。
顾淮鱼忽然想到了什么,单手拖住自己的下巴,提醒了江廷前一句。
“对了,我来衙门的路上,看到凤决和侏儒,你说这是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我只相信证据。”
顾淮鱼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衙门外的鸣冤鼓再次响了起来。
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多的冤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江廷前的眉头紧紧皱着,而后声音洪亮的命令道:
“将鸣冤之人带上来,本官亲自询问。”
“是,大人!”
衙役听见江廷前的命令之后,直接奉命将击鼓之人带到了大堂之上。
一个两百斤的大汉,此刻哭的跟泪人似的,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情绪十分激动。
江廷前看着堂下哭哭啼啼的男人,微拧眉头。
“堂下何人,家住何地,为何事而来,速速禀告。”
已经泣不成声的男人,哽咽道:“回大人,小人名叫张柏川,家住离此不远的小王庄,小人清晨出门耕地,晌午回到家中却发现屋中娘子无缘无故上吊而亡啊!”
什么?
自己的老婆上吊死了?
顾淮鱼目光疑惑的探了过来,江廷前仔细思索,“近期你们夫妻二人可有发生什么口角,或者这几日你家娘子有什么异常行为,可与周围的人发生过口角?”
男人声泪俱下的答道:“小人和娘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甚好,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平日里也没有跟什么人结怨啊。”
“所以小人觉得,我家娘子一定是被什么外面的人给害死了,还望大人可以给我做主,早日查出凶手,还我家娘子一个公道。”
江廷前沉默片刻,转头对两旁的衙役道:“你等速去小王庄把现场保护好,不要让可疑人靠近。”
“是,大人。”衙役领命,几个人准备一下就匆匆赶往小王庄。
顾淮鱼没发表意见,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在现代,夫妻一方无故丧命,经常是枕边人行恶,随后故意报警,借此打消嫌疑。
但是这男人实在哭的太伤心了,顾淮鱼心底稍稍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切得等见到尸体后才能定夺。
她走过张柏川的身边时,叹了口气,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咱们当务之急是先帮你的媳妇儿伸冤才是正理,快别哭了。”
江廷前从楠木椅上起身,“张柏川,你且放心,本官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柏川立刻给江廷前磕了一个响头,表示感谢。
张柏川来的匆忙,脚步极快。
现在见到了江廷前成功报案之后,似乎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脚步也越加的沉重,似乎是累极了。
江廷前和顾淮鱼都急着赶去现场,无奈之下,只能对着身边的顾峎吩咐道:
“你保护张柏川,我和顾姑娘先行一步,免得凶案现场被人破坏。”
顾峎心里极度不爽。
要去的话,大人怎么不自己去,回回都是捆绑似的,带着自家小妹单独行动,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他要是想当自家妹夫,直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