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外人就都当做我已经收下你的聘礼,岂不是白白害了我的清白誉?我看你为人不诚,还是早些离开吧。”
沈淑君的眉头一皱,她方才大喜,全然没想到这一层面上。
稳住赵恩后,又急忙将顾淮鱼扯到身后,声音低沉的问道:“这人是赵家的公子,哪怕是办事欠妥,你真不想试着洽谈一番?”
先前的那些人,可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她实在不愿意自家女儿就此错过。
顾淮鱼嘟着嘴巴,十分委屈的说道:“娘,若真是个好的,为何会看上咱家这小门小户?更何况,我与他从未私下见过,何来今日这桩相亲局?”
瞧着赵恩还恭敬的站在一边,沈淑君左右难为,顾淮鱼却坚持己见,眼神中都透着一股要赶人的架势。
沈淑君就像鬼迷心窍一般仍然觉得赵恩不错,毕竟自家女儿一直因为体重的事情,被人嘲笑讥讽。
如今可算是来了一个块头相当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
赵恩见状,赶紧作揖行礼道:“顾姑娘,你可能是误会在下了,能否听我解释一二。”
沈淑君尴尬的笑道:“赵公子勿怪,我这女儿打小娇生惯养。”
顾淮鱼满脸黑线,“娘,你说什么呢?”顾淮鱼扯了扯沈淑君的衣袖,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随后,朝赵恩郑重出声,“还望赵公子多海涵,你我不是一路人,多谢你今日上门抬爱,请便。”
扔下话,顾淮鱼吃了秤退铁了心,不想多说一句就想转身离开。
顾昼天听闻前厅的吵闹之声,顾不得锅里的菜,拉着顾篆吩咐道:“帮我看着锅里的菜,熟了以后就能出锅了。”
他火急火燎的赶往前厅,看着外面院子里几大箱子的珠宝布匹,有些不悦的皱眉心想:这是又有媒婆过来提亲了?
只是这人还没见着,东西倒是摆了不少,活像是来下聘的。
再往前走几步,顾昼天看到了一座山一样的赵恩,正在跟自己的夫人跟女儿说话,一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上门来给自己说亲的。
可自己才来,人怎么要走了?
知晓今日这事成不了,赵恩到不勉强。
已经来顾家混了个名头,日后断不愁没机会,“顾夫人,顾姑娘,今日多叨扰了,在下先告辞。”
眼瞧着人要走,沈淑君客气的送客时,望见了顾昼天,顿时怒从心起。
“老顾,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儿!那可是开布染铺子的赵家啊!她都瞧不上。”顾昼天透过自家女儿打的眼神,立马明白了过来,“娘子,我也没有觉得那个赵公子好在哪里,不就是有钱吗?”
“过日子还是要看才情性格。”
夫妻俩一唱一和,顾淮鱼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还是当面秀恩爱。
沈淑君仍旧想要努努力,劝说顾淮鱼接纳赵恩。
恰好这个时候顾淮鱼趁机溜走时,碰巧听到隔壁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叮当作响,赵廷前这是在干嘛呢?
脑海中浮现出疑惑的瞬间,顾淮鱼撑起身子攀上了墙头,往里一看时,正好注意到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要行刺。
当即高声制止道,“什么人,竟然狗胆包天强闯民宅!”
顾淮鱼的声音令黑衣人动作一窒,同时他迅速转身,凶狠的望向顾淮鱼,“去死吧!”说罢,一个飞跃怒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