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本就有人染了恶疾丧命,没想到源头是从这儿起来的。
顾淮鱼紧拧眉头,而据王富贵所言,还是饮食才染病的。
这也太蹊跷了,顾淮鱼与江廷对视一眼。
江廷前深思着垂眸:
“此案涉及人命,代本官查清楚再做打算,而你私自拿物件,等恶疾解决后,本官定要问责。”
城里本就药草匮乏,这下只怕更加麻烦了,江廷前眉头紧皱。
王富贵没有办法,只能先行回医馆。
江廷前主动给顾淮鱼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原地等等,后者秒懂,当即点了点头。
换了一身常服,江廷前出门,顾淮鱼正候在一边,见他来了。
“大人,觉得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她抢先一步询问。
江廷前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贼喊捉贼的把戏,目的就是想让本官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理会他们这群鸡鸣狗道之辈。”
顾淮鱼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又继续问道:
“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先去看看那几个生病较为严重的人?”
源头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还需要瞧瞧病患的状态如何。
江廷前稍微迟疑了一下。
这病来的蹊跷,随后看到顾淮鱼清透的双眸,只能点头表示前去。
二人分别来到那几个人的家中询问情况,结果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
进山之后,找了很久,全都喝了王富贵的酒,以及沾染了些贼寇留下来的东西。
反观顾淮鱼这边还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就是病患大多说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再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周身痛痒。
城中突有恶疾,闹的人心惶惶。
随着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医馆都接应不下来了。
外面的村民纷纷自发将矛头指向了最初上山染病后回来的那几个人。
乡民们闯进了王富贵几个人的家中将他们抬到了大街上,找了一块儿空旷的地方将他们并排放在地上。
为首握住火把的大汉叫喊道:
“乡亲们,就是这几个人给我们带来了厄运。”
“现在村子里面生病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不如就烧死他们,灭个干净!”
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王富贵惨白着嘴唇,都快要被吓的尿裤子了。
顾淮鱼正结合病患的症状,想解救的疗法,欲准备跟江廷前汇合,谁料看见街上的人个个都是明火执仗。
她顿感不妙,这大白天的根本就不需要点火把,看样子是要出大事。
顾淮鱼走到人群附近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有人哭喊的声音:
“你不能不能就这样私自处置了。”
“我们县丞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杀人者偿命,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而顾篆也在场,瞧见自家小妹在不远处,他忙着上前。
眼下人多,他得履行做哥哥的责任,保护好顾淮鱼。
被绑在空地上,周围是烈火,王富贵索性豁出去了。
他站起身,直接用虚弱的手拿起棍子狠狠地戳向壮汉。
“这不是我们自愿的!要我的命是你不对!”
他手上用尽了全力,棍子直插进了胸口,壮汉口喷鲜血倒地不起,顾淮鱼瞪大了眼睛时,王富贵抱着报复的心态。
用火将绑在自己背后的绳索都烧了个干净,随后拿着棍子为非作歹。
不能眼看着百姓遭遇,就在顾淮鱼打算出手帮忙的时候,她看见抓着自己手臂的顾篆。
他的身上也有一些染病的趋势,手腕处已经有了红痕。
不自觉张大了嘴巴,顾淮鱼随后又连忙将袖子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