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摇了摇头,捋着胡须无奈的开口道:
“昼天,老朽汗颜,实在是无方可解,令郎只怕是凶多吉少。”
顾淮鱼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其他几人也是纷纷摇头。
恶疾来势凶猛,他们毫无决策。
学过医,顾淮鱼什么都明白,无奈点了点头,只是忍不住出言:
“我看过最初那几个人的伤口,还有皮肤溃烂的程度,已经初步断定几人乃是中了漆毒的症状。”
“这治愈其实并不难,药材也是家家都有,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一试。”
顾淮鱼看着众人,大胆的试问。
不仅几位大夫都懵了,就连顾家人都不知顾淮鱼何出此言。
顾峎更是疑惑不解,当自家小妹会仵作时,他都不敢相信,如今还会岐黄之术?
谁不知道顾家她最不爱学习。
又哪里不明白顾家人的疑惑,顾淮鱼只能说自己曾经看过野史书上的记载,又结合了托梦一说,表示都是梦里见过的。
顾峎还是在愁眉不展,顾昼天沉默不语,唯有沈淑君眼中闪着一丝希望。
几位大夫也认为顾淮鱼这是信口雌黄,什么漆毒,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便反驳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此等病症应该是与脾胃有关,怎么可能是中毒。”
“此处患病百姓已经多如牛毛,难道他们全都中了你口中所说的漆毒?”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年长一点的大夫当即发问道。
明白医者的倔强,“最初患病的几人的确是中毒,其余人不过是被他们传染而已。”
“几位若是不嫌弃可否与小女一同研制解药造福于百姓可好?”
顾淮鱼知道古人迂腐、无知,也不打算跟他们计较。
只希望他们可以帮忙一起安抚民心。
几位大夫对顾淮鱼的实力仍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但是又怕顾淮鱼胡乱用药害人性命,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此刻已经毫无办法了,屋内传来顾篆虚弱的呼吸。
顾峎只能听顾淮鱼的意见,去府衙找江廷前。
出门时,还不忘替传播自家小妹的嘱咐,告诫乡亲们切记千万不要抓伤挠伤,生出漆疮可就难以治疗。
众人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争相讨论起来。
而村子里,顾淮鱼跟着顾昼天一起走街串巷,不仅是要找寻药物,同时还要告诫乡亲们不要乱跑。
每到人多的地方,顾淮鱼都扯着嗓子继续叫道:
“若是家里还有没有染病的人,先远离生病之人。”
“不要与其有过度的肢体接触,已经染病的人请自觉去医馆拿药,等药方研制熬出,自会分发到每家每户。”
但一向爱挑事儿的村北的方家婶子不屑的冲着顾淮鱼道:
“哎哟,顾家这是管死人的事情管多了,如今还想着管活人了?”
“乡亲们别信她的那些鬼话,想必你们还没听说吧?顾家三儿子也得病了!”
“顾淮鱼让我们不要接触家人,可家里人都病了,还不管不顾,这不是让我们大家伙儿丧天良!”
本来对顾淮鱼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村民们,也开始迷茫了。
方家婶子说的没错,若是家里人都不管还有良心吗?
顾淮鱼是真的无奈了,怎么到什么时候都有这种臭不要脸的。
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到她那里就是事不关己一样。
若是聚集在一起,只是会害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