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爹也是为了她好,她便认认真真点头应下,“爹,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顾昼天这才满意点头,又道:“回头我得和顾峎说说,让他别整天往衙门跑,闲下来的时候把家门口肃清一遍。”
顾淮鱼哭笑不得,不好推拒,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正巧,这个时候江廷前出现在门口,“顾叔,鱼鱼,你们说什么呢?”
顾昼天一见江廷前,眼前一亮,“呀,是江大人啊,赶紧进来坐,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说着,顾昼天亲自上前,拉着江廷前进了院子。
“乖宝,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江大人上茶?”
顾淮鱼敢断定,她爹绝对是有求于江廷前。
江廷前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不是他没出息,而是在此之前,顾昼天因为他整天拐着顾淮鱼在外边抛头露面,对他老大的不满,他上门来,顾家一家子都对他亲近,唯有这顾昼天,不给他甩脸子就不错了,哪能指望他给个笑脸啊。
江廷前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昼天对他的态度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实证明,顾淮鱼还是了解顾昼天的。
她才端着茶水出来,顾昼天已经将有行踪不轨之人盯着顾淮鱼,意图对她不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听顾昼天的描述,顾淮鱼甚至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小心提防,也逃不过恶人的屠刀了。
“爹,你别胡说了。”顾淮鱼端着茶走过去,又朝着江廷前说:“江大人,你别听我爹胡说,那人就是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那是看吗?”顾昼天对顾淮鱼这轻描淡写的的态度很不满,“那是不怀好意地看。”
顾淮鱼深吸一口气,索性不理顾昼天,只对江廷前道:“你别听我爹胡说。”
江廷前却一脸慎重地摇头,“还是让人查一下吧,毕竟事关你的安全,不能疏忽大意。”
顾淮鱼愣愣地看着江廷前的脸,我的天,好帅呀!
尤其是他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事关她的安全,不能疏忽大意的时候,顾淮鱼抬手揉了下耳朵,她的耳朵好像怀孕了。
“那就有劳江大人了。”不等顾淮鱼拒绝,顾昼天已经先一步应承下来,还顺势道了谢。
大概是为了感谢江廷前答应帮忙肃清周边的小混混,顾昼天下厨做了几道好菜,邀请江廷前在家里用了晚饭。
席间小楼过来寻人,江廷前正好就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了。
这之后,顾昼天对江廷前就更是热情了,端着酒杯连连敬酒。
江廷前推脱不过,只能陪着顾昼天频频碰杯。
要不是顾淮鱼看出江廷前已经微醺,意识没那么清醒,上前拦住顾昼天,今天江廷前非要被顾昼天喝到桌子底下去不成。
两家比邻,出了顾家的门就是江家,顾淮鱼送江廷前出门,在门口,江廷前背靠在篱笆上,缓了缓酒劲。
顾淮鱼也趁着这会儿,和江廷前解释:“最近咱们这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爹就是担心我,太紧张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廷前晃晃脑袋,眼前的两个顾淮鱼缓缓合成一个之后,他才道:“顾叔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觉得小心为上,毕竟最近确实不太平。”
顾淮鱼愣了一下,“你是说——凤诀?”
“但我看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是避开我们行动,应该不至于直接对我动手吧。”最近看似是出了不少事,可凤诀他们的行动,看上去都很迂回。
也是因此,顾淮鱼觉得,接下来他们直接对她出手的几率并不大。
当然,既然想到凤诀了,顾淮鱼也就没有继续吊儿郎当了,毕竟凤诀那伙人就是疯子,万一他们不按套路出牌呢,确实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