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今天记住你了!”顾淮鱼目光冰冷地看向楼上的紫衣,眼神之中,像是带着杀意一般。
紫衣被顾淮鱼的目光震慑住,身体僵硬了一瞬,和她一起的几人也不敢说话了。
毕竟不管传闻是真是假,顾淮鱼在县衙做事,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她们家里虽然也小有权势,但那位县丞大人,听说背景雄厚,不好得罪。
若是顾淮鱼在江大人面前说上她们家族几句坏话,引起江大人的注意,他们可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她们蔫了,顾淮鱼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冷声道:“还有,付礼是大夫,行医问药,济世救人,岂是尔等这种没有主见,人云亦云之人能诋毁的?”
紫衣自小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毫不客气的怼过呢,方才的惊骇过去之后,也又来了脾气。
“你说没有,你拿出证据来呀?”紫衣敢断定,顾淮鱼拿不出证据来,就算她有证据,她也不敢拿出来。
毕竟让一个女子自证清白的方式,只有一种,验身。
而经过验身的女子,日后想要再嫁可就难了。
“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都不知道,奉劝你没事儿还是多读读书,少出门丢人了!”顾淮鱼冷声嘲讽。
“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江大人,还说得有模有样的,难道你住在江大人的床底下了?”
紫衣一张脸瞬间爆红,“你,你胡说什么?”
“谁胡说了?”顾淮鱼耸耸肩。
“别动。”付礼低呼一声。
顾淮鱼老老实实将方才抽出来的手又送回到付礼面前,才抬起头继续战斗,“你若是没住在将大人的床底下,怎么会对江大人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紫衣一张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一样,瞪着一双三角眼,不服气地看着顾淮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淮鱼又笑:“怪不得这位姑娘这么急着将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原来是为了遮掩自己不清不白的事实呀。”
现在的百姓九成九都没读过书,道理也不明白,连朝廷都叫他们愚民,自是人云亦云,谁赢了,就觉得谁是对的。
本来顾淮鱼这段时间为他们做了不少事,还帮他们解了毒,他们心里就有些偏向于顾淮鱼的,这会儿见那紫衣女子被顾淮鱼反驳得无话可说,自然就觉得顾淮鱼占理。
顾淮鱼扬眉,“这位姑娘若是喜欢江大人,自去追求便是,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污蔑她人,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属实让人不齿。”
“你,你胡说!”紫衣呵斥一声,“我何曾喜欢江大人了?”
“你不喜欢你藏人家床底下?”顾淮鱼故作诧异,“难道是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说到这儿,顾淮鱼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对着看热闹的百姓说:“那各位可得小心些了,县衙戒备森严,这疯婆子都能说闯就闯进去,她要是瞧上了各位,那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谁能拦得住她呀?”
爷们儿就喜欢说这种带着颜色的段子,听了顾淮鱼的话,纷纷嘿嘿直笑,“她要是来了,便叫她好生舒爽一番。”
“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顾淮鱼冷眼看了一眼那满脸猥琐的男人,“我最近和江大人断案子,听说有一伙儿杀人狂魔,手段极其很辣,咱们县里最近也闹得风风雨雨,想来大家已经知道了吧?”
顾淮鱼并未深说,但众人再看向紫衣的眼神之中,已经含着满满的怀疑,好像已经断定了紫衣就是那伙杀人狂魔的人一般。
紫衣何曾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只气急指着楼下的顾淮鱼,“你胡说,你休要污蔑我。”
顾淮鱼抬手看看自己手腕上被付礼处理好,包扎好的伤口,抬头朝着紫衣一笑,又朝着看热闹的众人说了一句:“最近县里不太平,大家若是无事,就早些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顾淮鱼笑起来眼睛眯起来,很好看。
都晃花了众人的眼睛,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淮鱼已经和付礼并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