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手术了?“拜托,我们在审案子,你们两个能不能摆正姿态?”
顾淮鱼这才发现,自己又跑题了,她“嘿嘿”讪笑两声,“忘了,忘了。”
“不对呀!”顾淮鱼瞪了下眼睛,“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什么东西?江廷前下意识想问,在目光触及到放在一边桌上的那一小点从赵龙肚子里取出来的秽物之后,才闭了嘴。
“所以呢?”江廷前要被这两人气笑了,“我这县衙里养着两个大夫,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拿着这东西出去花钱找别的大夫吧?”
顾淮鱼和付礼对视一眼,见付礼红着脸垂下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针线镊子之类的,就要迈步朝着江廷前走过去,她赶紧率先开口,“行了,先看看这可怜虫到底中了什么毒吧。”
见顾淮鱼放下针线,没有继续缝合伤口,付礼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待会儿他还能继续学习的。
顾淮鱼看了一阵子,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就转手将放在小碟子里的东西递给付礼,“药物这一类,你比较擅长,你来吧。”
付礼接过小碟子,又用银针仔细拨弄了一会儿,又是观察又是闻嗅的,许久,他才抬起头,“其中含有砒霜,但量不大,不会让人很快死亡,反而会让人腹痛难忍,饱受煎熬死去。”
“那他为什么不喊叫?”江廷前还记着他们最初的问题。
赵龙死前一定没有喊叫,不然运来酒楼就那么大,赵龙所在的那个雅间,还是临街的。
就算是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没注意到,食客也没有注意到,街上的行人,总归是能听见哀嚎的。
但没有,江廷前放出消息,寻找知情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来汇报些蛛丝马迹。
“这药里,有致人失语的成分。”付礼蹙着眉头,细细查看了一番,才笃定的点头,“没错,就是让人失语的成分。”
“所以,此人是先中了毒,无法出声,又被人绑了起来。”
顾淮鱼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听见赵龙的挣扎和哭喊声的原因,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正当此时,前边来报,说是赵龙的妻子来了。
江廷前无奈,只能让顾淮鱼去酒楼询问一些信息,再看看那附近有什么可疑之处。
顾淮鱼看了一眼还开膛破肚躺在架子上的赵龙,目光便落在付礼身上,“想试试吗?”
付礼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我试试!”方才看着顾淮鱼操作了半天,他早就手痒了。
这会儿正好有机会,他怎么会想要错过呢。
“那你就来试试,我先去运来客栈,你要是有处理不好的,就等我回来处理。”
一番话之后,三人各司其职。
顾淮鱼去了运来酒楼。
酒楼大门还开着,但里边没有一个客人,就连平常贼精神的店小二,都蔫吧地靠在柱子上揪着自己手上的抹布。
“顾姑娘,你怎么来了?”听见脚步声,老板娘抬起头,见是顾淮鱼,赶紧从柜台后边绕出来,小跑着朝着顾淮鱼跑过来,“顾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顾淮鱼摇摇头,“哪有那么快?”
“我这次来,是奉了江大人的命令,来询问一些情况。”
老板娘赶紧拉着顾淮鱼坐下,“坐下说,坐下说!”又吩咐小二,“还不上茶!”
小二“诶”了一声,就往后厨跑。
“老板娘,当时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老板娘面露为难,“我只记得赵龙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始至终,我这店里也没有凶手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