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是我的字。”江廷前解释了一句,才扶着顾淮鱼朝着眼前的女子见礼,“见过慧明郡主。”
嚯!还是个郡主,看来她猜的没错,江廷前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见过郡主。”顾淮鱼跟着俯身行礼。
“江子卿,本郡主问你话呢,她是谁?”魏微抬手指着顾淮鱼,手腕上带着的银饰手链叮叮当当的响,煞是悦耳。
“衙门的人。”江廷前说完,扶着顾淮鱼绕过魏微就要往里走。
“站住!”魏微转身就又一次挡在江廷前面前,“你说清楚,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廷前眸色幽深,“郡主身份尊贵,不该来这穷乡僻壤,还是早些回京,免得荣亲王挂念。”
“你!”魏微瞪了下眼睛,“江子卿,你当真不知本郡主为何而来?”
“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带着顾淮鱼就走了。
身后传来的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顾淮鱼身上都颤了一下,“好歹是郡主,咱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无妨。”江廷前淡淡道,又交代顾淮鱼:“慢点,小心台阶。”
顾淮鱼整个人半靠在江廷前的怀里,近乎于被江廷前抱着走,这台阶对她还真是近乎于没有影响。
不用操心脚下,顾淮鱼嘀咕了一声:“这还真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你说什么?”江廷前凉凉地问。
顾淮鱼赶紧摇头,“没,没什么,江大人小心脚下。”顾淮鱼陪着笑脸。
该死,她竟然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啊,那慧明郡主从京城跑到杞县来,这少说也得四五天的路程呢,若说不是为了江廷前,谁信啊。
奈何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了慧明郡主一番真情了。
顾淮鱼这边同情着魏微,却不知魏微已经将她给恨上了。
魏微先前收到孙梦柔的信,说有一个乡间女子不知廉耻地缠着江廷前,为此还不惜以女子之身混进衙门做仵作,就是为了勾引江廷前。
魏微年少时就喜欢江廷前,早已经将江廷前当成她的人了,哪里能容忍有人捷足先登。
她先后给孙梦柔去了几封信,却不想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心中焦急,担心江廷前会被那乡间的狐媚子给勾引了去,这才借着下江南的由子,转道到杞县来探查虚实。
谁想,她到了县衙,没见到江廷前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告知江廷前和顾淮鱼一起出去查案子了。
顾淮鱼这个名字,魏微在孙梦柔给她的信里,已经见过几十次了。
但在听到顾淮鱼和江廷前同进同出时,还是差点掀翻了桌子。
好不容易等到前边传话说江廷前回来了,她乐颠颠地过来迎接江廷前,没想到竟然看到江廷前和顾淮鱼那个狐媚子不顾男女大防世俗人伦,举止亲密。
“郡主,”玉霞快步来到魏微身边,“奴婢打听到了,今天是那个顾淮鱼受伤了,江公子才扶着她回来的,以往两人行事进退有度,并未过度亲密。”
魏微阴沉着的脸,在听到这话之后,才稍微缓和,“消息可靠?”
“奴婢专门找府上不起眼的下人打听的,应当错不了。”
之所以找不起眼的下人打听,是因为和主子亲近的下人说话时总是要为自己主子考虑,说起话来,也半真半假。
这种不起眼的下人就不会如此,他们拿钱办事,谁给的银子多,就能为谁效命,也是因此,玉霞塞了几颗碎银子,就将顾淮鱼和江廷前往常的相处之道打听出来了。
“如此说来,今日是我误会江子卿了。”魏微呢喃一句,又问玉霞:“咱们此行可带了什么补品草药之类的吗?”
“奴婢记得,是有两株野山参和一些三七石斛之类的。”玉霞思索着道。
“捡些三七给我,我去探望那顾淮鱼。”魏微面露沉吟,吩咐一声。
既然来了,她就得亲眼看看能让孙梦柔如临大敌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