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血已经止住了!”顾淮鱼一脸严肃地看着江廷前,“伤口没有撕裂,只是抻着了,这才流了点血出来,待会儿让小楼给你擦洗一下,换换药重新包扎一下就行了。”
江廷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照顾了江廷前几日之后,顾淮鱼是知道江廷前一生病时候就娇气的,此时她的态度还算不错。
“小楼笨手笨脚的,之前给我换药都弄疼我了!”江廷前一双眼睛,暗示意味十足地看着顾淮鱼。
小楼:我……算了,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人家是主子,还受着伤呢,是应该有些特权的。
然而,小楼如此委屈,为了求他家少爷的全,顾淮鱼竟然低着头,没看见江廷前渴求的目光。
想了想,顾淮鱼说:“那我给你叫个心细的护卫来?”
江廷前瞪了顾淮鱼一眼,“你可真厉害呀,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知道谁心细了?”
顾淮鱼:这人吃枪药了?“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姑娘家的心细。”江廷前说。
要姑娘?顾淮鱼眨巴眨巴眼睛,鄙夷地瞪了江廷前一眼。
啧啧!刚才还言之凿凿,说他和魏微与孙梦柔都没关系呢,这么屁大会儿的功夫,就让人来给她换药包扎了。
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大猪蹄子!
“慧明郡主还是孙小姐?”顾淮鱼问了一句,“我去给你叫。”
谁让人家是病人呢,合该被照顾。
顾淮鱼身为大夫,对病人有着十足的耐心。
“你在说什么东西?”江廷前皱着眉头瞪了苏稚禾一眼,“我说过,我和她们没关系!”
这女人脑子反应慢也就算了,竟然还当他说过的话是放屁,他都说了和那两人没关系,这女人竟然还将他往那两个女人身边塞,“你是蠢还是坏?”
顾淮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廷前,“你自己说女子心细,我都要为了你去找她们了,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说我?”
她都做出多大的牺牲了,江廷前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睛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非蠢即坏?有这么说自己的主治大夫的吗?
医闹也没有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开始闹的吧。
小楼在外边听的都要笑出来了,看来他家公子这路,还远着呢。
江廷前被顾淮鱼这想法震得咳嗽了两声,“你,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顾淮鱼翻了个白眼,“想要谁给你包扎你就直说,我和你说,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你更难伺候的病人了,这也就是我,换做别的大夫,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吃药嫌苦,换药喊疼,一个大老爷们,矫情他这样,也是震惊顾淮鱼全家一整年了。
江廷前一阵气急,“算了,就你给我换吧!”
顾淮鱼“嘿”了一声,这人是有毛病吧?什么叫“就你吧”好像多瞧不上她一样。
“嘶——”正当顾淮鱼要继续辩驳的时候,江廷前一个翻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出来了。
顾淮鱼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小楼,拿一盆水过来。”
小楼“诶”了一声,转身去后边的马车上拿水,心里暗道他家少爷还是可以,这不,轻轻松松就将顾姑娘拿捏了。
侧头看着顾淮鱼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忙活,她的发丝落到自己的胸前,撩动着心口都跟着痒痒。
他伸手,想要将顾淮鱼垂下来的发丝撩走,却在触碰到她的头发时,被那柔顺的触感给撩拨的心中一动,竟也舍不得这么快就将其撩走了。
顾淮鱼见江廷前举着她的头发手足无措的模样,伸手就将那缕头发捋过来,掖在耳后。
指间柔顺的触感消失,江廷前心中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