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真得很幸福。

一时间安静下来，夫妻俩相拥着坐在包厢的落地窗前观赏着夜景。窗外车水马龙，一片璀璨的灯海。

他们俩年前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和彷徨，为了能在这里站稳脚根竭力拼搏。

如今他们已经在此站稳了脚根，事业蒸蒸日上。

这一刻，乔音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过去的，现在的，还有将来的。

“老婆，你在想什么？”李承亮将她的一字肩打底衫从一边扯下来，露出了她雪白的半边香肩。

他迷醉地亲吻着她的香肩，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乔音咬了咬唇，轻声道：“明晚……我们几点参加酒宴？”

“六点左右吧！师父已经安排好了，还答应帮我们做服装广告。”李承亮停下来，高兴的模样像个邀宠的孩子。“我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到处发小广告……不对，是到处散名片了。师父会帮我们安排。”

“嗯，他老人家真好。”乔音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深深知道，明晚发生的事情可不止趁机在安泰葛新的开业庆典上做广告那么简单。

她与裴雨燕相互对恃了这么久，明晚终于要正面交手开始第一个回合的厮杀。

窗外的灯海在乔音的清眸闪过晦暗的光影，她表面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与虎谋皮，就不担心尸骨无存？”李承亮曾经的警告蓦然响在她的耳畔。

万一她对温振雄的判断出现失误怎么办？

乔音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了！”李承亮疑惑地看了看她，问道：“在想什么！”

一边说着，他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披在她的肩头。

乔音稳了稳神，恢复了笑意，轻轻摇首，道：“人呐，有时候真不能想多了。想得太多反倒束手束脚，什么事情都不敢放胆去做。”

“你有心事？”李承亮看出来了。“你说过有什么事情咱俩一起商量解决，不许瞒着我擅作主张。”

乔音转过头，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柔顺地呢喃道：“我一直记着呢。”

温香软玉抱满怀，李承亮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眼神再次迷离，试着跟她商量：“我想把灯关了，再去把门关了。”

“不妥。”乔音拒绝道。“这里又不是自家俱乐部，可以任由你胡来。”

李承亮难耐地轻啃着她的一痕香肩，呼吸逐渐灼热。“老婆，你吃饱了吧，咱们回去……”

“承亮，”乔音拒绝了他的求欢。明晚生死未卜，有些事情她想搞明白。否则，她可能要背负着两世的遗憾和疑惑离开。“我们能多说一会儿话吗？”

“你说。”李承亮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终于压下了身体的燥动，轻轻拉上了她的衣衫，盖住她肩头的玉色。“想说什么，我陪你。”

乔音依偎在他的怀里，觑着他迷人的俊颜，声音仿佛飘到了遥远的岁月：“我们俩闹分手的那段时间，其实我挺难熬的。有一阵子，我甚至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

李承亮怔了怔。他们俩分手的那段灰暗时光是两人之间的禁忌，哪怕两人重归于好，结为夫妻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提起过。

今晚这样的甜蜜时光，她突然提起此事，究竟是为何？

“我一直想知道……”乔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在她心里压了两世的疑问。“如果那晚我没有逃走，去跟你见了最后一面，然后还会跟你提出分手，你会怎么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