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她有些惊讶，很快就记起来了。“我记得……凌飞好像有一个差不多的。”

富东峰点点头，微笑道：“这是大唐美人雕，宫廷里流传出来的圣物。传说共有八尊，流传到后世的仅有三尊。我共寻得两尊，还有一尊已经流失到海外。”

乔音怔怔地听着，有些惊诧于此物的珍贵。“这么说，国内也就仅有两尊，分别在你和凌飞的手里。”

“凌飞那尊也是我寻得……不过因为他要就给他了。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算是还了一个人情债吧。”富东峰语速很慢，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压迫感，让人听得特别舒服。

乔音不禁赞叹：“你好厉害啊！国内仅有的两尊国宝，你都能拿到手，怪不得能在京城开起古董一条街。”

“过奖了，其实这古董生意有时候也要碰运气。”富东峰说着话，神色似乎有点儿犹豫。

“有事吗？”乔音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听说凌飞一直在沂城工作，他……他应该去找过你吧。”富东峰轻声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正跟富西川侃得热乎的李承亮。

提起凌飞，乔音多少有点儿不太自然。她也不知道富东峰对凌飞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者说，他对凌飞和她的事情了解多少。

“嗯，……他如今在沂城的国港集团担任法律顾问，还自己开起了家律师工作室。”乔音没说凌飞写小说的事情，这属于人家的隐私。

“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你做到这一步。”富东峰轻轻摇头，似乎有些感慨。

乔音微微变色，道：“你误会了吧。他为我做什么了。”

“是我失言了，抱歉。”富东峰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道歉。

乔音摇摇头，没再接话。

“这尊大唐美人雕，你喜欢吗？”富东峰轻声问道。

乔音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挺好的，国宝当然人人喜欢。”

她倒是没有自恋到以为富东峰打算把这个宝贝送给她，所以她本能认为他是商人的职业习惯作祟，想跟她推销此物。

虽然她今天多亏了人家及时相救才能保得腹中胎儿无恙，按理说应该表示一点儿心意，起码支持一下人家的生意。

可是此物非凡品，她恐怕真没有闲钱买这个。

“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像你。”富东峰轻声问道。

乔音：“……”

她稳稳神，仔细打量富东峰。绝对是错觉，这个男人不是凌飞，他也不可能有凌飞那些奇怪的想法。

“不，不觉得。富大哥在开玩笑呢，这是国宝，我哪配跟她相提并论。”乔音连忙谦虚。

“我觉得很像。”富东峰声音很轻，几乎接近耳语，勉强能让站在跟前的乔音听到。

乔音感觉他说话越来越奇怪，有些接不上了，就干脆只笑不语了。

富东峰阖起了檀木匣子，送到了乔音的手上。“弟妹第一次来我店里，总得送点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如果不嫌弃，这个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