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能逃避,棺材出现,就一定要家中的后辈守灵,不然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守灵,不一定会死。
不守灵,就全家都得死。
这下连饭也吃不上了,两人到了大厅,在那里看见熟悉面孔之后,才放下心来。
几人通了气,罗青橙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岳林是孟家的管事。
方静是孟府的大小姐,早年前嫁过人,因为丧夫又回了家里居住。
余子铭是家中的小儿子。
而许博言和陈笛,则是孟家旁系的孩子,是从乡下过来借住一段时间的,也勉强算作是孟家的后辈,可以过来凑个数。
这次副本的内容,一定就是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守灵的七天了。
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是孟家的老爷和夫人任氏。
孟老爷环顾一圈,随后质问道:“二少爷跟少夫人怎么还没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小厮硬着头皮说道:“昨夜二少爷又酗酒了,现在正被少夫人叫着起来呢,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孟老爷面露怒色:“也不看看是什么事情,真是缺乏管教了。”
任氏却是面色蜡黄,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险些站不稳,由边上的丫鬟扶着才好一些。
“老爷,这几个孩子可怎么办啊,我们可就这四个孩子啊。”妇人说完之后,没忍住又哭出了声。
孟老爷还算冷静:“我已经吩咐去请高人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孟家的二少爷夫妻才姗姗来迟。
孟家二少爷孟安,看着就是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也难怪孟家老爷对他的态度不好。
而他的妻子王素素,风风火火的,倒是有些泼辣的模样。
两人刚一踏进门槛,就是一副呼天抢地的模样。
“爹,娘,怎么就找上我们家了,我还年轻,我还不能死啊。”孟安死死抓着自家爹爹的胳膊,话音里还带上一丝哭腔。
孟家老爷头疼得很,本来看见任氏刚才哭闹的样子就觉得难以应付,看见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什么死不死的,说这些晦不晦气。”
听到父亲这一呵斥,孟安才收敛了一些,声音软了下来,但还是面露惧色:“可是,别家被找上的没几个人能活下来啊?”
“我已经派人出去想办法了,当时在鸣庄救下人来的高人,我会尽力去找,你们的命总归能保住的,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跟你的兄长学学。”
兄长秦策正冷静地站在一处,没说什么话。
孟安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自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被这个兄长压上一头,总是不得父亲的宠,就连这种时候父亲都要为了他批评自己。
他心里恶劣地想着,最好这次猫妖的目标是他,到时候家中自己便是长子了,以后岂不是什么都是自己的。
孟家老爷把秦策拉远了一些:“你这弟弟毛躁得很,若是夜间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还要多费心些。”
他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孟安这个儿子的。
秦策点头:“我知道了。”
孟老爷又压低声音:“有变故的话,就把他们先推出去,总归你们姐弟四人生存的几率大些。”
他指的是许博言,陈笛,罗青橙,还有孟家的二儿媳王素素,依照他的角度来讲,自然是比不过自己亲生的孩子重要。
必要的时候舍弃掉,孟家老爷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秦策对这种想法表示理解,但并不是很认同,只是这时候争论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只是隐晦地看了他们几眼。
而表面上看,岳林这次的管家身份倒是让他免于生命危险,至少晚上的时候不用待在灵堂里面。
既是守灵,就得按着寻常人家丧事的样子来办,祭祀一应的东西都必不可少,孟家用最快的时间准备好了。
而棺材出现的地方,在宅子的一处侧厅,此时也已经布置成了简单的灵堂。
作为守灵人,他们都穿上了孝服,跪坐于灵堂当中,面前的火盆燃烧着,需要有人不时地往里面添些纸钱。
这等诡异之事,府中没什么人敢靠近,而孟安和王素素两人更是受了惊吓,恨不得离那棺材在远一些,缩在厅内的一个小角落里。
岳林压低声音:“今天你们不能离开灵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出去办。”
按照当地习俗,需要守灵七日,除了第一日白天和夜晚都要守在灵堂之外,后面六天的白天都是可以照常行动的。
今天,除了岳林,他们都只能待在这灵堂当中。
秦策想起刚才秋喜的话:“老岳,你去查查看,鸣庄的事情,那里去年应该有一户人家,也遇上了猫妖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