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点点头:“是那位鸣庄来的赵公子,看他样子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样,我问他又肯不说。”
“不见,他再来的话,就把人赶走。”
赵习之前隐瞒的事还梗在秦策的心里,这时候求见大概也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现状。
他们到灵堂的时候,罗青橙这边已经卸下来了好几枚封棺钉,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这卡片虽然薄,却意外坚固得很,先前在棺材外面没能留下痕迹,没想到现在拔钉子倒是真找到了正确的用途。
罗青橙指了指,示意这是最后一颗,然后她稍微使了些力气,封棺钉就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来几下清脆的声音才停下来。
棺材板有些重量,秦策跟许博言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慢慢推开。
“你们都小心一点。”陈笛有些担心地张望着。
已经推开了大半,这仍旧是一口空棺材,就跟在赵家墓地见到的一样。
“你们看这里。”棺材前头是那个白焰灯的凸起印记。
许博言提出疑问:“既然我们推测事情的主谋应该是那个黑衣人,那这个印记又怎么会出现在棺材当中呢。”
这白焰灯的上面,就是第七枚棺材钉该在的位置,罗青橙沿着中心线往下,触到印记的时候,手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似乎对它很是畏惧。
秦策有了想法:“我们大概先入为主了,你们不觉得,那个叫做陆阳的道士,才说过阿瑶如果犯下罪行,自己绝不饶恕,之后就出现了阿瑶被陷害杀人的事情,很是凑巧吗?”
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样。
罗青橙想了下:“但是那个黑衣人还没有消失的时候,陆阳就已经站在民居的门口了,跟着顾寺一起。”
许博言看了她写的话,也设想道:“陆阳既然是个本领高强的道士,那么兴许有能够分成数个角色的本领,或者他如果就是那个背后指使之人的话,身边有几个帮手也算是正常的。”
陈笛微微睁大眼睛:“我懂了,所以说其实那个道士是坏人,特意构陷阿瑶,从而囚禁她以达到自己修炼的效果吗?”
“但是也不对啊”,余子铭捏了捏下巴,“那陆阳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还要多做这么一出戏呢,他在顾家遇见阿瑶的时候,可以直接把她降服啊。”
大家沉默了一瞬,余子铭又想到什么,打了一个响指:“我们不是可以问现成的人吗,明安不是咱家里嘛?”
陈笛拍了一下额头:“对啊,怎么把这事忘了,我们去找他问问就行啊。”
明安修行已久,对这种事情肯定是了解的。
罗青橙写下了一个岳字,刚才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岳林。
“岳叔在孟家有很多要忙的事,好像今天早上之后大家就都没见过他了。”陈笛说完也隐约觉得奇怪,前几天岳林就算再忙,也都会过来跟他们碰个面的。
“等会儿问问府里的下人,总该有人见过他的。”
灵堂外匆匆跑进来一个身影,是罗青橙房里的另一个丫头冬存。
“少夫人,秋喜不见了!”
秦策:“你慢点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早上的时候,秋喜临出门前,说是要给少夫人去购置茶叶,让我把茶具清洗一下,可是算算时间还没回来,我怕她出事,就去了茶铺问,说是秋喜今天压根就没有去过茶铺。”
“没去过?那她去哪里了?”
冬存面色焦急:“我也不清楚,问了门口的守卫,秋喜确实是在上午就出去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们要不要报官啊?”
秦策安抚她:“先别着急,我让府上的人帮着一起找一找,兴许是被什么其他的事情绊住脚步了呢?”
他去院中叫来一个小厮,让他去通知岳管事,派人沿着从孟家到茶铺的路线问过去,再把孟家也全部都搜寻一遍。
没等到寻找秋喜的事情,小厮却带来了新的坏消息,岳管事也没了踪迹,在家中找了半天,也没人见过。
岳林和他们是同伴,他们现在都待在孟府,他就算是出门,也肯定至少会报备一下的,不可能就这么不告而别。
陈笛担心得很:“岳叔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今天他跟你说过今天的安排吗?”秦策问。
“有的”,陈笛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岳叔要看顾明安的生活起居,这孟家老爷对明安很是上心,所以每天都派岳叔亲自去购买一些吃穿用度,上午大概出门买东西会花上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也早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