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女侯爵的吊唁信就送到了费兰泽城。
几天后信使返回罗图姆,却没有带任何回信,信使回报说,费兰泽城中有点不对劲,街上人很少,每个人都对公爵战死的事情绝口不提,而且信使也未能见到公爵夫人,信件被交给了城堡中管事的侍从。
这让女侯爵颇为失望。她这几天可是连孙子或者孙女的名字都想好了。
马辛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回来之后就每天练练剑,练练兵,顺带处理一下积攒下来的政务。
当然,他最喜欢干的事情,还是没事就坐上飞艇,在罗图姆的境内转一圈。
一开始他还带母亲以及几个弟妹一起飞了一次,但是好巧不巧那天风很大,飞艇升到高空之后就开始剧烈颠簸起来,把女侯爵吓得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要不是她很有涵养,恐怕早就尖叫起来了。
自那次以后,女侯爵就再也没上过飞艇。
倒是马辛十岁的幼弟雷兹特别喜欢坐飞艇的感觉,所以每次马辛飞出去浪,都会带上雷兹。
不知不觉的,女侯爵的吊唁信已经送到费兰泽快两个星期了。女侯爵已经绝口不提这件事了,而马辛自己甚至都快忘掉费兰泽的事情了。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带上幼弟坐上飞艇,去俯瞰罗图姆的大好河山。
不知不觉地飞艇就飞到了迷雾沼泽上空,从空中俯瞰下去,下面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这让雷兹直嚷嚷没意思。
于是马辛趴在舷窗上,试着找出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河流。
那条河流是罗图姆与费兰泽领地的分界线,跨过河流就是费兰泽的领地了。
马辛神差鬼使冒出了一个念头,便让飞艇技师沿着河流飞行。
他跟雷兹各趴在一个舷窗上,马辛一边指着下面的地貌,一边跟弟弟讲解起来罗图姆与费兰泽的分界来。
“...当时费兰泽人带着几千名士兵想来进攻罗图姆,祖父只带了几十名骑兵,在这条河边埋伏下来,等到费兰泽人渡河的时候,祖父他们突然杀出来,用渔网把在最前面的费兰泽公爵给网下马来。”
“...费兰泽的公爵是笨蛋吗?他为什么不骑着马逃走?”雷兹问道。
“因为那条河水其实不浅,渡河的时候费兰泽公爵的马肚子都泡在水里,他想调头已经晚了,那匹马在水里根本走不动。”马辛解释道。
“那他怎么不走桥呢?”雷兹指着远处的一座石砌的小桥问道。
“因为那座桥是父亲继位之后才修建的,因为祖父俘虏了费兰泽公爵,咱们逼他们签订了和议才停下了战争,到父亲经营罗图姆之后,与费兰泽的商路才慢慢打开,修那个桥的时候我都已经跟你现在差不多大了。”
雷兹听了点了点头,从天上看着那座不起眼的小桥。
“兄长,那些骑马的人是什么人?是商人吗?”他突然问道。
马辛顺着弟弟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几十个骑者正从费兰泽那边跑向小桥。
“那不是商人。是...骑兵?他们想干什么?非法越境吗?”
“啊?”雷兹一脸茫然地看着哥哥,十分疑惑,“兄长是在问我吗?”
马辛却顾不上回答弟弟,而是下令道:“降落下去,拦住他们!这些人说不定是费兰泽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