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从赤鸟身旁离开,临走前,他亲安排了两个人跟赤鸟。
谢池渊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次是赤鸟动打过的。
十钟后。
喻安也被叫了进去,他几步跑到谢池渊跟前,紧张询问:“怎样了?这有什问题吗?”
“不用担心,没什问题。”
谢池渊跟喻安说话间,二楼的灯亮了起,赤鸟摇晃红酒杯,很有格调的邀请他们上。
喻安见状,只好闭了嘴。
谢池渊抬腿上楼,二楼已经收拾干净了一片。
在大会议室,赤鸟坐到沙发上,没急问营养膏,反而指茶几上的酒,微道:“我带的窖藏红酒,味道不错,要尝尝?”
谢池渊倒了个杯底,然后嗅了嗅。
他淡淡道:“是不错,面添的『药』剂量不大。”
赤鸟,被戳穿了也不尴尬。
他大大方方道:“红酒味单调,添点的味道梗特一点儿。”
旁边本在研究红酒的喻安,听到他俩的对话,瞬间坐直了身子。
谢池渊跟赤鸟以前就有过接触,上次在废榆旧城,谢池渊干翻赤鸟手下那多畸变,两人之间不说是仇人,关系也绝对是好不到哪儿去。
可成年人的世界复杂,没有永恒的仇人,也没有不变的朋友。
在客套寒暄结束后,谢池渊步入了正题:“营养膏我带了一批,这是样品,你可以先验一验。”
样品营养膏被放在茶几上,赤鸟随手拆了一管,送进了嘴。
喻安好奇,小小声的问谢池渊:“他是畸变吗?”
一般说,畸变和人类是有轻微不同的。喻安养一群畸变崽崽,对畸变还是很容易清的。
可这个赤鸟,他认不出。
谢池渊身子放松的后靠,他长臂搭在沙发上,从后面看,是个把喻安圈在怀的姿势。
“不清楚。”
谢池渊学喻安,压低声音说小话:“就算不是畸变,肯定也是个怪物。”
喻安深有同的点点。
他们带进的还有一个裴,裴听这两口子的“悄悄话”,嘴角都抽了抽。
依他这正常人的听力,都把这俩人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坐对面的赤鸟不用说了,人家也不是聋子。
赤鸟面『色』不变,像是真没听见这俩人在说什。
他慢条斯理把一管营养膏给吃完,悠悠开了口:“味道不错,跟以前的营养膏很不一样。”
谢池渊眼皮子一撩,开始介绍:“阮博士制造的营养膏,跟以前那些让你们折寿的营养膏可不一样。”
“这管营养膏,加了许多珍贵用料,畸变吃了还有安抚精神的作用。”
谢池渊不遗余力的搞拉踩,不仅拉踩营养膏,还拉踩他的博士:“放眼望去,现在除了阮博士,还有谁的水平能搞出这玩意儿?”
赤鸟眯了眯眼睛,搬出一个人:“顾爱楠。”
他慢声说:“顾博士只是失踪,不是死了。你说,以后如果顾博士出,他能不能做出比阮博士好的营养膏?”
“顾博士年纪一把了,也该退休了。”
顾爱楠这个人,谢池渊对他的官并不好,这个人嫌少对外『露』面,关于他的记载也很少找到。
如果不是家有个阮叔,谢池渊能知道的信息估计会很少。
他们谈谈谈到了顾爱楠身上,两人丝毫没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喻安,脸『色』愈发古怪。
又聊了几句,谢池渊跟赤鸟开始谈营养膏的交易价格。
谢池渊眼也不眨的开价,除了金钱交易,他还要求赤鸟为他做事,且做的事还不是一件两件。
赤鸟沉默良久,发内心的问道:“谢池渊,你是真不打算要脸了,对?”
外界对谢池渊的评价,最常用的词汇就是:高冷,嗜杀。
竟然还没人给他增一个不要脸的词汇。
谢池渊淡定点跟赤鸟对视,好半天后,赤鸟眼睛一眯,开始加价:“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是——”
“我需要很多很多营养膏,在我的需求没满足前,你不能把营养膏供给人。”
赤鸟要的,很明显是垄断。
谢池渊想都不带想的就点点:“好啊,成交。”
他点点的太爽快,让赤鸟有种己进套的觉。
眼下只有西区能拿出营养膏,从某种程度上说,赤鸟也没有什选择权。
几钟后。
谢池渊拿出拟好的合约,上面有营养膏的数量,以及赤鸟需要支付的“报酬”。
“这种合约,你认为对我们有约束意义?”赤鸟翻看合约,饶有兴味的问谢池渊。
谢池渊淡淡道:“我认为,有。”
赤鸟组织作为国际闻名的组织,四区都一直在盯他。早在染者爆发前,西区就已经存了赤鸟的资料。
只不过那时候,西区打算做的,是铲除这个组织。
执行这个命令的人选,不用说,只有谢池渊能够担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谢池渊看过赤鸟的资料,也知道赤鸟这个人有个古怪的『性』子——
他很看重合约。
白纸黑字签好的合约,赤鸟从不会不认账。
果然,气氛在微妙了片刻后,赤鸟还是拿起签字笔,在右下角签上了己的名字。
合同生效。
谢池渊收起合同,把合同递给喻安。
喻安乖乖收起,还塞到了衣服,生怕会给弄丢。让赤鸟组织帮忙做事,这个便宜他们占大发了!
谢池渊还没有指定让赤鸟做的事,在把合同收起后,他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营养膏在酒店,你叫人抬。”
谢池渊站起,他目光瞥了眼赤鸟身后的人,状似随意的问道:“魔术师不在?好久没见了,我还真有点想念他。”
赤鸟身形没动,他抬眸,淡回道:“我会把你对他的想念转告他,他最近在忙,我叫不动他。”
魔术师的空间再现,以及空间重构都是极强的畸变能力,而赤鸟的能力,至今无人知道。
很多人都奇怪,这两者之间,为什是赤鸟占了领导者的位置。
谢池渊虽然也想探究,目前答案对他说并不重要。只要赤鸟组织现在还能替他做事,他就不会去管些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