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苏冉韵跟在他身边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没想到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方澄玉却只想把苏冉韵藏起来,谁都看不到,安安全全的等他回去就好。
可惜对方并不这样想的,不仅要去最危险的地方,还要自己去。
这天不怕地不怕莽撞的性子,和他不一样,总让他着迷。
“我们说过要肩并肩,若是不能与你在一起,便不算。”方澄玉说完上了马。
苏冉韵抬头看他笑了笑。
这一次斗嘴她赢了,方澄玉倒是没话说了。
胜利的滋味啊!
方澄玉伸手向她,苏冉韵会意,借力而上,稳稳的坐在马上。
“不要再睡着了。”
等她调整好坐姿,方澄玉在她耳际低声说道。
“你管我!”苏冉韵嗔怪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居然能够在马上睡着,还因此落了行程,对这件事情倒是蛮在意的。
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呢!
想了一下,或许是当时旅途太劳累了,日夜颠倒的,才会这般疲惫。
在京城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的,哪里出过这个毛病?
或许也有点水土不服吧。
方澄玉骑马她很放心,胡思乱想了一通发现越走越荒凉。
“应州还好好的,怎么这边的路草木那么唏嘘。”
身边的景色像是走马观花似的倒退。
苏冉韵只觉得像是从一个地方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切换得有点快。
“十里镇那边与应州不一样,应州还算好,越后面的地形越不好都是丘陵,基本上没有什么植被。”
苏冉韵只听懂丘陵和没有植被这些字眼,大概了解了情况。
简单来说这就是越后面植物越少呗,因为都是山和石头,不好种东西。
难怪别人都说应州是穷山僻壤,而且极少和外人交流,基本上都不出去。
路那么烂,怎么能出去啊!
南州的人一般看不起应州的,那就更好理解了,因为太穷了呗,穷都被看不起。
想到了一句名言,落后就要挨打。
苏冉韵只觉得唏嘘,难怪常德盛那么嚣张都没人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放弃这些地方了呢。
“方澄玉,你不觉得应州人很可怜吗?”
“说说你的想法。”
方澄玉倒是不觉得应州人可怜,应州这边虽然植被稀少,山里却有大量的矿。
是大禹难得的矿产区,矿脉历来都是珍贵的。
“怎么说呢,这就好比你养一只猪,你想让它长大你好卖个好价钱,但是你又不喂它,你靠许愿,你觉得可能吗?”
苏冉韵给方澄玉说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把应州比成猪,朝廷比作养殖人,朝廷想让应州好,但是什么都没给应州。
怎么能好起来?
“你倒是歪理会的多。”方澄玉不与她争辩,不过却夸她聪明。
这是国事,不能多加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