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注视着她苍白的脸庞，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关心道：“余姨，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余雨很快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把Lisa晾在一旁很久了，收回目光，看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深感惭愧，她真是太失礼了。

“……”

Lisa沉默，当真如此就好了。她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她不信，余雨叹息，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孩子见天长，当初被她压在琴凳上，哭着不弹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奖杯拿到手软，上台演奏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的美丽少女。

她人生中的前十年，都围绕着琴，余生也要继续在她制定的目标，围着琴转吗？

余雨在想，要不要随她去，以后的路让她自己走，为她所热爱的目标奋斗，不再强势的干预她的未来。

可成就如今的她，不管是她还是女儿，都付出了太多精力和代价，就此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余雨犹豫不决的原因，就在这。

“……”

Lisa联想到她刚才看琳琳时的眼神秒懂，正因为懂了，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以对。

这母女俩的糟糕关系，持续了十多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甚至她根本不适合掺和进去，那是她俩的事，怎么说都有可能踩雷。

“……”无声的尴尬，弥漫在车厢内，望着Lisa略显窘迫的神色，余雨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余雨心中烦闷，纠结不已。她很想说出来，问问Lisa的意见，但她又不想把家里的糟心事，说给别人听。

即便她信任Lisa的人品，知道她嘴严实，可这些事只有藏在心底，才不会泄露出去。

尽管她和两个孩子关系糟糕，闹得几乎人尽皆知，可由她嘴里说出来的，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