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本事,敢来么。”
张天流说话间,身影连闪,每次他消失的地方,都留下一个白光,这些白光很快占据了张天流四面八方,在他无处可躲时,白光齐齐炸开,刹那化作数百颗月球直接将他撞得粉碎。
他却又是化作一阵烟气散开到另一侧聚而成型,朝太阴噼出一道旋元剑气后,脚尖莲花绽放,人已挪移出百丈开外。
太阴不躲不闪,甩袖就将旋元剑气挥散,再隔空伸手一抓,一轮巨大明月镜挡在张天流身前,明月光华照耀而来。
张天流一笑,如烟似雾的长发卷起一颗冥珠,激活上面的冥纹后,一扇巨大的鬼门出现在他身后,在明月光华即将照射到他鼻尖时,光华突然扭曲如烟雾,一股股的被鬼门所吞噬。
月霞属阴,可是鬼门的大补品。
太阴脸色一沉,突然法诀一掐,身后又一轮明月升起,不同之前,这轮明月只有澹澹荧光,青绿青绿的,宛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当它光芒照耀时,竟不是直来直去的,而是扭扭曲曲,蜿蜿蜒蜒,好似波澜起伏的水面倒映出来的月光。
张天流在看到这扭曲的月亮时,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扭曲。
太阴随手一拨,动荡扭曲变得更剧烈,而张天流身体也在极度扭曲后,突然散成了无数片,在波澜炸起的动荡扭曲里根本无法聚拢。
连鬼门都幻化不定了。
“中我镜月澜者,天命都无法聚形,何况区区依仗异神通的大境。”
太阴说话间,十指一合一分,一道奇妙印诀掐定后,双手左右错开,双臂一展,一轮轮色泽不同的月亮从他身后的青月分裂出来,化身十月从两侧将张天流合围在中间。
不同的月霞照射在张天流那波澜里四碎的肉身上,有月霞如火,有月霞如千万金针,有月霞如沙,有月霞如风,无一不是可灭杀至圣之能的神通,诸般痛苦集一身,饶是张天流也不可能扛得住。
眼看张天流要葬身于此时,他周身一层透明的宫阙出现!
宫阙如画卷展开的第一笔,也是中心一笔,当画卷徐徐展开时,一座巨大的半透明城池显现,将所有月霞抵挡在外的同时,也将动荡不已青月波澜压得止水如镜,而张天流也终于能凝聚身形。
“又是一件神器,好东西不少啊。”太阴冷笑,双掌一合,法诀一变,十轮明月突然砸向酆都巨城。
酆都巨城如遭陨石撞击,城墙刹那崩碎,十轮月如入无人之境,同时月霞再次照来,虽被张天流身外宫阙阻隔,但宫阙也按不住十轮月一次撞击。
不得已,张天流将酆都一收,眼看要开四剑衣时,华光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张天流面前,正是刚才消失的婧慈。
婧慈虽被十轮月光照射,但却是什么都没用,身体也是不偏不倚,没有扭曲,仿佛是肉身硬抗下来。
她素手隔空一推,十轮月挨个退后,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连霞光都不敢喷吐,个个如夜明珠般,只释放微薄的缠身幽光,再也不敢造次。
婧慈看向太**:“你要内讧?”
“什么我要内讧,是他先出手的。”太阴冷哼。
张天流冷笑:“明明是你先。”
“是你先!”太阴怒道。
“好了。”婧慈冷哼道:“我不信你们没看出来,先出手的不是你们,只是打着打着变成了你们。”
他们还在梦神子的梦境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梦神子以梦境制造他们的假身袭击对方,再对方还手之后,一点点让梦境与现实重叠,变成两人实打实的交手。
张天流冷笑:“这跟信不信没关系,高明的骗局,好比绿茶跟舔狗的关系,就是你明知道她骗你,你除了硬着头皮上没有别的选择。”
“没错。”太阴也道:“我也无法确定,他有没有趁着梦境偷袭我的心思,往坏处想总归没错,他若死在我手里,也可正面真正对上梦神子的时候,他只会成为累赘,不如让我提前收拾了。”
这就是在挤兑婧慈了!
刚才她不出手,明显就是在试两人是否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