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寒芒后方,也在这一颗,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婧慈缓缓伸手,捏住拖出寒芒的飞剑,轻轻一折。
“堂”的一声,时间恢复如初。
婧慈手中断剑落下。
那倩影又是痛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后,踉跄的消失了。
张天流笑道:“你错过让人杀掉我的最好机会。”
“有病。”
婧慈懒得理他,又去敲打太阴。
“要加把劲了。”张天流屏气凝神,针对局面的改变,加快符语的编写。
可就在这时候,眼前视野一变,他的符环随之崩碎了。
就在他一愣时,他已身处一座茅舍之中。
前方,一张席榻之上,坐着一位青年,青年怀里抱着刚刚被婧慈重创的美妇人,他轻抚美妇人奄奄一息的脸庞,头也不抬道:“不必惊慌,这还是梦,不过,只有你我的梦。”
“那你腿上的不算?”张天流笑问。
他确实感觉出来了,因为如果不是超脱现实的梦境,是无法逃避他的慧眼捕捉。
梦神子没答,只反问:“你为何执意回去?”
“唉,又是这老掉牙的问题,没有理由,非要说一个,就是落叶归根。”
梦神子抬眼,凝视张天流双眼道:“这次的回答,与上次不同。”
“哦,他怎么回答?”张天流笑问。
梦神子道:“他说,我也想不回去,想跟那些乐呵的人一样过美滋滋的日子,千年万年,长长久久,可每念及此,我就严重感到不适,不真,总在还念小时候住的破院子,熟悉的街道,陈旧的气味,即使它们已经被拆除,新的街区,新的高楼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可地在这,魂就在这,从这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我,往后人生,一切都成了假的,不论做什么努力,经历多久,我都活不成我想要的样子,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归属,灵魂所在。”
“四号这么高冷的人,会跟你说这些?”张天流笑问。
“梦里所见所闻而已,可真,亦可假,无需纠结。”梦神子又低下头,抚摸美妇人的手略微抬起,合上了她的眼皮。
“婧慈下手够狠啊!”张天流心底苦笑,面上则道:“她还能应天,且这一世,也非与你相遇的那一世吧。”
“嗯,但可惜,我已无机会。”梦神子没有打感情牌,他现在异常的虚弱,他的界域一直在和太阴的界域抗衡,又有张天流从旁抽取,双向消耗能熬这么久,已经超过寻常的小天命了。
但张天流依旧保持戒心。
梦神子究竟是集诸多天命阳神于一身,还是东一点西一点的残缺天命阳神于一体,东黑手都不清楚,他现在又处于这逼真无比的梦境中,自然不能大意。
“按理说,你应该要被封印的,不过,东黑手却让我有机会,只打散你即可,之前我无法理解,现在我算懂了,你们散了之后,同样会在无形中影响到他,他理解了你们,也可以说理解了自己,人很难了解自己,毕竟我们下意识只接受美好的自己,对丑陋的一面,总在怀疑,这是我吗?这怎么可能是我,更别提你们这些神魄分身,散了之后,他了解你,你了解他,也因此你不受控制的构建出一个九州世界,跟他走上了同样的一条路,所以啊,我把你拍散了后,别急着应天,等他走了,你再应天,或许还能再续前缘,有他,没可能的,他就算在受影响那理智也……你不我懂!”
梦神子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在无形中不断影响这我,这些年下来我对他的怨恨逐渐减少,早已聊胜于无,之后我才构建九州梦境,但他依然恨他!”
“我也挺讨厌我自己的。”张天流苦笑。
梦神子抬头一笑,又低头道:“动手吧。”
张天流本来还有一些事情想问,可梦神子突然解除梦境,登时听到太阴雷鸣般的怒吼。
张天流无奈一掌,将化为傀儡身的梦神子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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