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羽整理好自己,春风满面地离开了御书房。
打发个宫女这种小事,本可以不告知皇上,樊羽直接来就是了。可樊羽多了个心眼,这个江虹熠,按说皇上是知晓几分的,可她怎么这么巧就进宫了呢?樊羽要是贸然将人给赶走,若是皇上不喜,倒显得她不够大度。
跟皇上通了气,她心里便有了底气。
甭管江虹熠心里别了什么样的心思,樊羽断然是不能容她的。原书里,两人就不对付,你针对我我针对你,明里暗里争斗了多少年。
她得从根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打发江虹熠之前,樊羽特地差人将她叫到了跟前。
江虹熠低眉垂眼地跪在地上,樊羽坐在桌前,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半天,她才轻轻放下茶碗,道:“虹熠姑娘,说起来,咱们算是熟人呢。”
江虹熠垂着头:“秋叶早就听闻娘娘大名,娘娘能记得秋叶,秋叶感激万分。”
“你可知我为何会记得你的名字?”
“奴婢,不知。”
樊羽轻轻笑了声,“虹熠姑娘还真是健忘,当日茶花节,你可是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江虹熠猛地抬头,表情震惊不已。
“不用吃惊,事情你既做了,就得知晓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幸好我当日及时知晓了你的恶毒计划,才没有上当,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江虹熠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只是巧合才致使自己遭遇了一难,没曾想,一切早在皇后娘娘的掌控当中。
她呆住了。
若是以前,樊羽知道了又能如何,她是知县之女,樊羽只不过是嫁给侍卫的一名妇人。两人间没什么可比性。
可现在呢?
樊羽高高在上,江虹熠半丝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呆了一会儿,江虹熠脸色煞白,她咚咚磕头,老实求饶,“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咚咚的磕头声,似暗沉的鼓声,一下一下的,不停歇。
很快,江虹熠的额头便被磕破了,隐隐有红色的血迹。
樊羽眉眼轻抬,“够了。”
江虹熠双手撑地,身子踉跄了下,慢慢撑住。
“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绝不能容你了。念在你父亲愿意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我放你归家,回去后你要安安分分的,不可再乱生事端。否则,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问你整个江家的罪。”
江虹熠呆呆地跪在那里,不知道是磕头磕傻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芳润不耐烦地提醒她,“娘娘给你指了路,还不赶紧谢恩?”
江虹熠如梦初醒,再次扎扎实实磕了下头,“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轻易就将江虹熠给打发了。樊羽头一回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原书里,自己这具身体可是被江虹熠给折腾得不轻,有林赼的恩宠,能得瑟一阵子,可一旦失了宠,便得由着江虹熠拿捏。起起伏伏的,全是围绕着一个男人。
现在就不一样了,樊羽有了皇后这重身份,办什么事情甚至都不需要理由的。
傍晚已经让皇上尝到了甜头,樊羽琢磨着今晚这皇上要么不来,要么会来得迟一些。
她不耐热,让芳润去地窖里取了几块冰搁在铜盆里,放在地上。
她洗了澡,只穿了肚兜和亵裤,歪在榻上看画师傍晚送来的画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