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岸看着夏薇染,又足足端详了他几分钟。
“不对劲,你肯定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是你想多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夏薇染有些无奈。
乐岸一只手支着胳膊肘,抬手摸下巴。
眼神看起来有几分迷离。
他这个样子才是典型的没有睡好。
“你是不是怕说出真相,我会出事?”乐岸一语成谶。
夏薇染噤声不语。
刚才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基本可以断定。
他之所以不说实话,根本原因在于自己。
乐岸叹口气。
其实他老早就想跟夏薇染谈这件事了。
“你坐过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讲。”乐岸拍拍自己的床沿。
夏薇染乖乖走过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被体罚的小学生。
乐岸噗嗤一笑。
看着他坐下才开口讲:“你是不是觉得我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你?”
“如果那天我回家能警惕一些,你也不会骨折。”夏薇染说。
其实这话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确实很愧疚。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有这样大的心理负担。”乐岸讲。
这个道理,夏薇染明白,可他还是一阵后怕。
“你看你都照顾我这么多天了,基本算是免费保姆吧,我们的债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乐岸又问。
他这算是换了个法子,以毒攻毒。
果然立竿见影。
夏薇染点头。
他的脸色也舒展很多。
人情嘛,本来就这么一回事,你来我往。
看着她总算放下心了,乐岸又提起刚才的事。
这一次他没有回避。
实话实说,告诉乐岸,自己昨天晚上遇到什么。
听完以后,某位残障人士变得义愤填膺。
“你不是说了那个地方挺安全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乐岸拧着眉毛问。
夏薇染看上去有点委屈。
“白天去看房子,也没发现这些端倪,早知道应该更仔细一些了。”
说到底也是因为同事介绍,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不过这也算是长教训了。
“你得报警。”乐岸思虑再三说。
“我昨天晚上报警了,也联系过房东,现在应该正在调查。”她讲。
不过像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恐怕很难调查出什么。
说不定又要像之前变态一事,因为没有足够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这样吧,我刚刚好认识几个警局的人,我让他们来帮忙。”乐岸说。
夏薇染点头,现在看来,只能这样。
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她要回去了。
她现在对这个筒子楼是心有余悸。
晚上洗澡时,正打算脱衣服,夏薇染感觉背后似乎不对劲。
他迅速回头,果然发现一双眼睛。
那一刻寒毛都要倒立起来。
对方察觉到他发现立马转身就跑。
夏薇染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已经不见人影。
这一次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夏薇染不敢多待,连夜收拾好换洗衣物离开。
不过他有预感,说不定这件事跟变态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