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且他也知道江琦为什么要哭。
多余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就是祝他们一帆风顺,在国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都可以告诉自己。
在确定好要送他们两人出国以后,夏薇染便嘱咐手底下办事的人利索一点,赶快把机票订好,以免再多生枝节,让江家人知道,又专门跑去机场,阻拦他们两人。
倒也不是说他多心,或者不相信自己手里人办事的速度,实在是江家人之前做的那些事让人心有余悸。
这种事既然都已经决定下来了,那最好火速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等公司的事情商量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又一起打道去了医院里。
鹿鸣涧这些日子经过调养,身子骨都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种缠绵病榻的娇弱感。
甚至有些时候他看到宫天昊和夏薇染来医院都能时不时跟他们笑着说几句笑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薇染才发觉他是一个开朗的人。
其实如果江家人不从中作梗,他们四个人都会是非常幸福的人,但无奈世上之事几多变化,那是他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这段日子你们就好好在医院休养吧,等我那边事情处理好,就来知会你们。”夏薇染说。
“谢谢夏小姐,给你们添麻烦了。”鹿鸣涧说。
“太客气了吧,等你们到了国外安定下来了,再好好向我们道歉。”夏薇染说。
鹿鸣涧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挂着得体的笑容,其实他说的那句道谢里面并不仅仅包含他们要送自己和江琦出国的恩情。
更多的还是感谢他从一开始就撺掇自己来这里再续前缘,否则他现在和江琦恐怕是缘分已尽。
夏薇染心里想必应该也是清楚明白的,只是有些话尽在不言中中,倒也不用说的特别清楚明白。
到了晚上该吃饭的时间,他已经在医院里陪了这两个人太久。
想到公司里还有一个人等自己,夏薇染推脱了这两人想要留自己晚上吃饭的请求,赶忙又急匆匆回了公司。
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陆季手里提着一瓶红酒,呆愣在门边。
他大概也没反应过来夏薇染会出现在这里,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有些愕然的回过神来说:“夏小姐,你又回来了啊。”
“嗯。”夏薇染没有搭理他现在拿着红酒瓶在门口站着要做什么,只是飞快地向他询问道:“宫天昊人在哪里?”
“哦,老大啊,他现在在里面呢。”陆季拿着红酒瓶的那只手不方便,于是换了另外一只手指了指里面。
夏薇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了进去。
人果然在里面,端端正正的坐着,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点点,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一早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宫天昊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于是只是特别淡的跟他说了一句,“你先在旁边等我一会儿。”
“好,我知道了。”夏薇染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乖乖的到沙发旁边去坐下来。
等到半个小时过去,一直坐在书桌前的人才总算处理好了公务,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站起来走到夏薇染面前。
他低下头看了看夏薇染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书架上多出来一本《鬼谷子》,夏薇染现在手里拿着的正是这本书。
“看了半天,有没有什么眉目?”他问。
“还没有呢,但是经常看,总能看出点门道来吧。”夏薇染合上了手里的书,抬起头来打量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