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选看了看文司马,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欧阳炯是一颗眀棋,左丘这个老狐狸应该还有一颗暗棋。这颗暗棋,由梁刺史安排人来拔掉。你只管眀棋就行了。欧阳炯毕竟是我多年的朋友了,持刀面对面,还是有些不好。”
那个文司马说:“下午您发出的信,忠梁会的人已经收到。下午就对乌醒石他们进行了袭击,不过……”
“不过什么?我知道乌醒石挺厉害的。”
文司马道:“据说那个乌醒石倒并不厉害,他身边的那个人才厉害。”
阎选捋了捋小胡子:“穆子同?他很厉害吗?”
“是。下午还有欧阳炯,还有一个女人,据说是左丘的女儿。忠梁会的人已经为这事丧失了十几个弟兄了。”
阎选跌坐在椅子上:“唉,那是很棘手了。这事先放一放,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就不好再下手了。你让忠梁会的人先停一停,再找机会吧。你这件事很重要,先办好这件事。”
“大人,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我马上传信给梁刺史,让他组织人对付左丘的另一支送信的队伍。你只管放心去,记住,不用找那封信,信不重要,杀掉那些人就行了。”
“请大人放心。卑职去了。”文司马说。
窗子被打开,探出一颗脑袋。接着,一道黑影飞出,上了房顶,倏忽消失不见了。
窗子关上了。
那只猫从窗子下面的墙根溜出,那才叫悄无声息呢。
欧阳炯从阎选这个地方出去,并没有回家,而是溜达着去了顺丰客栈。
他送左玉回府,去见了左丘,把今天下午的遭遇说给了左丘听。左丘听完,觉得更加要重视乌醒石了。
“很可能,乌醒石的猜测是对的。你按计划去找阎选,把信息透漏给他。然后,你去找乌醒石,问问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左丘思考着说。
欧阳炯只能同意。这不,见了阎选之后,他又转到了乌醒石这里。
“两位贤弟,今天晚上的饭可吃了?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欧阳炯一进乌醒石的房间就开始嚷嚷。
乌醒石和穆子同连忙客气了几句。穆子同笑着说:“你们走了,我们两个在惠丰楼敞开了吃,现在已经酒足饭饱了。”
欧阳炯显然不是来问吃没吃饭的:“唉,瞧我这命呦。今天下午连着出事,左玉在那里,也没陪好二位贤弟。”
“欧阳兄客气了。我们以后不分彼此,在湖州,您就是我们的依靠啦。”乌醒石笑着说。
“看得出,我家左小姐对乌公子十分景慕,对,对这只玉狮子,也十分喜爱。”欧阳炯看见玉狮子进了房间,跳到乌醒石的腿上。
乌醒石一边轻抚着玉狮子,一边客气地说:“左督的女儿,应该很少见我们这种浮浪的子弟。倒是我这猫,不太常见。”说着抱起玉狮子。
欧阳炯笑着说:“我们从惠丰楼出来,小姐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是乌公子,压根没提这只猫呀。”欧阳炯说着,看了一眼穆子同,两个人相视大笑。
乌醒石并不见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怀抱玉狮子,脸上微有笑意。
“欧阳兄这么晚来客栈,想必不是来逗我们一笑的吧。”乌醒石轻轻地说,并不看欧阳炯。
欧阳炯道:“没什么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愚兄要出门几天,走之前来看看二位贤弟还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