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桥松也会礼貌的一一回应。
晚上吃饭。
一家人都疲惫不堪,这几天事情赶到一块,每个人都连轴转,一刻不得闲。
“小松可搞一点?”小姑父提着酒瓶问道,每晚他跟池父、二叔,都要喝点散白消除一天的疲劳。
“不用。”池桥松对酒没兴趣。
池母问道:“你在讲武堂可见到阿红婶家的灿军?”
“丁灿军?”
“对。”
“见到了。”
“多关照关照他,阿红婶不容易呢,男人走得早,这么多年一个人把灿军拉扯大,真是不容易呢。”池母叹道。
二婶好奇问道:“灿军多大了?”
“刚满十五,去年就吵着要练武了……今年好不容易卖了头猪,又从我这里借了几百块钱,凑齐讲武堂的学费。”
“看到小松出息了,他们都赶着往上去。”小姑摇摇头,“但是都没看到,小松他们这一届学员,总共才毕业四个还是五个来着?”
“五个。”池桥松回道,“去年进阶力士境的有席龙龙、孙乾、马忠军,今年又进阶一个潘正侠,都已经办了毕业。”
“但你还是大师兄吧?”
“这是肯定的。”
不管后续有多少学员进阶力士境,池桥松大师兄的地位都牢不可破。当然大师兄只是一个称号,别人认不认,还得靠实力说话。
“阿红姐可怜哦,但就怕灿军练不出来,不是人人都有小松这样的天赋。”小姑言辞一向犀利。
池父说道:“总要拼一把,我当初也是想拼一把,才把小松送去讲武堂,这拼出来了,家里光景立马就好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不无自得。
当初借钱送池桥松上学,已经成为池父这大半辈子,最得意的一项决定。
一家人就这样聊着琐事,吃完晚饭,等看过天气预报,池父就跟着池桥松去了田舍——今晚轮到他守夜。
守夜不是晚上不睡,而是睡在田舍,方便处理突发问题。
池桥松并不觉得有这个需要,但是池父认为很有必要,怕池桥松夜里睡太死,看顾不过来五亩地大棚。
“爸,你先洗洗睡。”
“嗯,我先睡,明天还得早起去买材料,铁丝网和钢筋都没了,得再买一批……钱真不禁花,跟流水一样,马上就要流干了。”
“我这还有一条大金链子,明天爸你拿去找人融化掉,再去银行换点钱,怎么也能换到万把块钱。”
“不留着戴?”
“戴这玩意干啥。”池桥松笑道。
他不混社会,才不愿意戴什么大金链子。
先去大棚里检查一遍,蔬菜长势正常,小青和五道眉都已经睡下,斧头也趴在窝里啃着一根大骨头玩。
田舍一切正常。
夜晚的风有些冷,但池桥松并未回屋,而是抽出一把铁刀,来到院子外面空地上练刀,修炼《泼风快刀》。
跟随郝伯昭断断续续学了有几个月,目前还没摸到门窍。
刀意迟迟出不来。
但他没有气馁过,依然每日早晚勤修不缀。
噌啷!
刀刃出鞘,寒光在星光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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