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寿子以前就是主管花草的,请它帮忙如何?”
“这老龟不知经历了什么,行为有些反常,我帮它拔钉子,它嘴上说好,却总是找借口逃避,又不怎么吞吐灵气,显然没法帮忙种草。”
池桥松大致能猜到,灵寿子的行为,应该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
在地球上简称ptsd。
七百多年的黑暗囚禁,动也不能动,没发疯就算灵寿子幸运了,有些古怪的抵抗行为,属于正常现象。
“有空就多陪陪它说话吧。”
“那也得有空啊,老板,要不然您再抓几只聪明的邪祟进来,给我打下手?”任琼丹笑道,她如今精神状态爽利很多。
吃素、养性,让她身上的邪祟气息,慢慢减轻。
“我遇过这么多邪祟,除了你和小直,还有以前的老涂,便再难发现聪明如人类的邪祟。”池桥松摇头。
随即又补充道:“倒是夏东北的出马仙,归根结底都是邪祟一类,有机会我可以去抓几只回来种田。”
任琼丹捂嘴笑:“那些出马仙,都是一窝子,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老板您敢抓它们的子孙,绝对全家老小齐上阵。”
池桥松嗤笑一声:“来一只我杀一只,来一窝我干脆连窝端。”
任琼丹认真道:“其实一窝子出马仙不算什么,但这些出马仙背后都有军阀支持,老板您要是遇到了,还真得小心。”
“莫急,等我出山,离开江右时,肯定修成上师三境。”
对于这一点,池桥松很有把握。
他若不是为了结圆满金丹,早就时时刻刻悟道《魁斗枪》,只要摸到门窍,攒起足够的肥料,一切便水到渠成。
不过。
如今有了《上清大洞真经》,悟道经典可能要拖延一段时间。
“哦对了,老板,如果您真想抓几只聪明的邪祟,或许我可以给您提供一点线索。”任琼丹忽然想起什么。
“说一说。”
“我跟小直刚来江右时,在千里翠陇陵里闲逛,遇到一只紫皮老虎精,这头虎精窥探我,被我用《鬼门十三针》惊走。”
“这虎精有你们聪明?”池桥松疑惑,他也杀过一只青皮老虎精,并无太多灵智。
任琼丹摇头道:“这只虎精没有多少灵智,但我事后发现它气息有些怪,现在回想起来,它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驱使。”
“被人驱使?”
“不一定是人,但有可能是一只开了灵识的邪祟,如果能把虎精背后的邪祟抓住,或许能得到一个免费劳动力。”
池桥松立刻询问道:“位置在哪,远不远?”
“您祭起运财童子,由我指路,一天就能跑几个来回,不过那只虎精活动范围不知有多大,我们只能在原地等候,得花费一点时间。”
单纯紫皮老虎精这只邪祟,就足以让池桥松动心,更遑论它背后开了灵识的邪祟。
所以池桥松详细询问过后,便说道:“等我几天,我们就去找寻这只紫皮老虎精,搂草打兔子,能抓住背后邪祟最好。”
“是。”
…
…
…
池桥松这几天有俗事缠身。
一个是墨坎县要召开民众会结社大会——彭阀并入洪阀,新右会社员已经陆续完成换证,现在要统一社员们的思想。
以往新右会结社,效忠对象是朱光闪。
现在改换民众会,效忠对象自然要更换成省府督军王新建。
再一个等结社大会之后,还要召开誓师大会,恭送刘树民为首的墨坎县武者,奔赴前线,与瓯阀、普阀开战。
知事署大礼堂,县里各单位一把手,乡镇一二把手,全都汇聚于此。
“老四、老六!”
等池桥松和四师兄卞辽结伴从水楼赶来,便见大师兄李守已经早早到了:“你们掐着点来的吗,这么慢?”
卞辽嘿嘿一笑:“水楼离知事署五分钟脚程,过来也是干等着,我干脆去清淤办跟老六一起侃大山。”
他这个新任气象所所长,当真春风得意。
虽然气象所和清淤办一样,都是清水衙门,但级别提上去,工作又清闲,让他有大把时间去外面潇洒。
池桥松知道,卞辽无心武道,最近正谋划着纳妾。
“回头给老五打个电话,让他中午过来,我们师兄弟一起做东,请师父吃顿饭。”李守说道。
“中午不管饭?”池桥松纳闷,“我之前参加新右会团建,每次都去景山饭店聚餐,民众会没这个规矩?”
李守摇头:“我问过了,还真不管饭,可能人太多了。”
之前团建,都是各个地方的支部,自己举行。现在却是全县的主要武者,都赶过来开会,人太多不好安排。
“池桥松。”有人过来打招呼。
是景山饭店的少东家景永,浮梁市沦陷之后,他也从市立国术馆回来,家里给他谋了一个土地局的清闲职位。
“还没晋升?”池桥松问道。
景永立刻黑了脸:“快了,就快了。”
他比池桥松小几个月,自认武道天资不比池桥松差,结果有着大师巨擘教导,还是没能晋升勇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