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稳定了半年的江右,再起波澜。
有申系支持的普阀,忽然打起克复吴越的旗号,向括苍市发起进攻。驻守括苍市的几位都统,迅速结阵抵御。
消息传回省府,池桥松亲自赶来省府主持会议。
“普阀大帅徐向佛并未露面,现在只是试探性进攻,可能是试探省府对掌控括苍、姑篾的决心有多大。”
“我怀疑这是一个局,徐向佛可没这个胆子。”
“会不会是申系在背后撺掇,吴越省督军陶言,去年可是扬言过,要统一吴越全省,甚至一度进攻普阀。”
“不管是不是局,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瓯阀是我们大帅击溃,便宜了普阀一个乌伤市,榕阀一个永嘉市,现在正好夺回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军阀之间的战斗往往就是这么直来直去。
池桥松眯了眯眼睛,迅速做出决断:“李通,你立刻率领一批都统,赶去括苍市支援,抵挡住普阀进攻。若是徐向佛露面,到时候自有我亲自送他归西,送他见佛祖!”
私底下。
岳父周力则慎重道:“姑篾、括苍都是吴越省城市,你若是赶过去,便算越境,可别忘了财相大人的叮嘱。”
“爸,你放心,我很清楚这一点。”池桥松应道。
涂山孑也小心的提醒:“普阀的确有可能是依靠申系,从而想要谋划瓯江地区,但是若无陶言下场,李通带人应该能挡得住徐向佛。池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提升实力,些许挑衅当先忍耐一二。”
池桥松笑道:“老涂,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然而申系尚未下场,海西省的榕阀与潮阀便宣布结盟,随后榕潮联盟宣布帮助瓯阀重建,进军姑篾市。
一时间瓯江地区风云变幻,李通等人不得不龟缩在括苍、姑篾市区,将下辖几个县暂时让出来,以避锋芒。
省府之中,对于普阀、潮阀、榕阀的大举进攻,争吵不休。
“这孙玉满,我还没去找他,他竟然还敢捋我虎须。”池桥松坐在上首,面沉似水,气势不怒而威。
“大帅半年没出手了,这些跳梁小丑怕是已经忘了大帅的手段。”一名大师愤然道。
另一名大师则叫嚣道:“普阀仗着背后有申系支持,榕阀潮阀不会以为,结个盟就能实力大增了吧?”
比起这些大师都统,摩拳擦掌一副立马就要开干的架势。
幕僚们则显得十分谨慎,认真分析背后因素。
民政长周炜直指问题核心:“大帅,毫无疑问这是一招阳谋,在明知大帅实力的前提下,三家军阀依然摆出如此架势,必然有所依仗。若是大帅越境,极有可能被埋伏,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大帅坐视不理,括苍、姑篾必然丢掉。”
民政副长郑明点头道:“老周分析的对,这个局面就是针对大帅而来,不管我们如何应对,都会入彀。”
“要怎么解呢?”周力皱眉问道。
周炜面色一正,对池桥松拱手道:“大帅,跟着对方的步骤走肯定不行,但是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对方摆出这个架势,我们不妨先退让三分。姑篾、括苍丢了也就丢了,省内气运足够大家分润。”
顿了顿,周炜继续说道:“等三家军阀以及背后谋划之人,觉得稳了之后,我们可以再择时机,夺回瓯江地区!他们可以埋伏一个月,但绝不可能埋伏一年,我们主动把握时间,便可轻松破解对方阳谋。”
听完周炜的应对,池桥松扫视一眼下属与心腹:“诸位以为如何?”
周力率先点头:“我觉得老周这办法不错,姑篾、括苍丢就丢了,反正已经白得了半年气运,血赚了。”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都同意了周炜的方案。
池桥松见状,便决定道:“那就执行民政长的应对策略,让李通等人立刻退入姑篾,能守便守,不能守便退回弋阳、广信。江右境外,我暂时不便出击,但是江右境内,来一个我杀一个,哪怕宗师、天师!”
“是,大帅!”
会议结束,省府的决议立刻传达给远在括苍作战的李通一众。
这时候几位省府的普通员工,打探出会议结果,悄悄将消息向外传递,最终以电磁波的形式,落入长江上的一艘客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