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两位绝美小娘子的讥讽,倪土欲哭无泪。
不过,幸好自己没打谱这么早就想着成家生孩子,也就不再理会旁人的这番唏嘘。
坏心情来自于一个记忆的觉醒。
“记得程咬金要把他的孙女嫁给我?叫什么程花花?哼!想想程家爷俩的粗犷模样,我倪土的后半生也真够苦的。”
“若是这个程花花有这个花儿或者婉儿一半姿色,我倪土死也无憾了!”
“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死了死了滴?”程政和贾二回来了,一进门听到倪土的嘟囔便瓮声瓮气地回应到。
本来被程咬金思念老臣的悲情弄得难受,刚才却又被两个漂亮的小娘子一番鄙视,倪土的心情有些不爽,便大杯大杯地喝起了酒。
“兄弟,这么好的酒可别让你独吞了。”
程政进屋里,急忙从倪土手中夺了一个陶罐子过去,以防倪土将两坛子酒全部侵占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人郁闷到了一定份上,也就不管不顾了。
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愁苦翻涌起来,让嘴中陡然发苦发涩。
倪土便再用这酒水去浇灭。
贾二往青铜鼎里添加了一些木炭,又把土炕下新增了一些木炭。
火锅的蒸汽和土炕的热气一旦蒸腾起来,倪土的头逐渐发蒙。
贾二叹口气,说到:“刚才两位妹子跟卢国公提到了房遗爱一案,着实令人唏嘘啊,最可怜的当属荆王和吴王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一遭。”
程政很不以为意,撇着大嘴说到:“荆王是陛下的叔父,吴王是陛下的兄长,依照陛下的仁慈,一定会保全其性命,不过王侯之位应该是保不住了。”
倪土冷哼一声,回道:“房遗爱之案,原本就是长孙无忌的好手段之一,他怎么会容忍这一好手段半路而废呢?你们且放宽心……”
“放宽心?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会没事儿?哎呀,太好了,俺应该这样子好好劝劝阿翁莫要为此焦虑了。”程政激动地瞪大了眼睛问到。
这一下子立马激起了倪土心中的愤恨:“的确没事了,一个不留地全都归于土下,世界就安宁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都会死?”程政大呼小叫起来。
贾二急忙拉了一下程政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
“永徽四年腊月,牵连房遗爱谋反之案,吴王李恪为太尉长孙无忌所害,以吴国公之礼,葬于高阳原。神龙元年,得以平反昭雪,追赠司空,恢复吴王爵位。”
“什么!”程政和贾二听闻,手中的筷子陡然落地,两人的脸色同时大惊,抬起头来,奇怪地看望倪土。
醉酒的倪土见他们这种惊弓之鸟状,更为欢喜,一时兴致更为高亢,便操着逐渐僵硬的舌头,开始了他的历史故事解说……
醉酒之后便是昏睡。
倪土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不过,当他一睁眼的时候,赫然发现炕头前站立着三个人。
一人是程政,双手不停地搓着,瞧着倪土发愁。
一人是贾二,频频摇头,叹息。
一人却是程咬金,背着手,抬着头看着帐篷外的雪景。
“文林郎醒了!”贾二看到倪土睁开眼睛来,急忙大叫起来。
倪土倒吸一口冷气,问到:“我昨晚怎么了?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两位小娘子什么时候走的?我没有喝醉了酒对她们动手动脚,干出一些出格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