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日凌晨,天还未亮,倪土早已背负包裹,在荒山野岭的丛林中穿行了。
孙思邈和汤疾医,接到卫兵的消息马上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
当孙思邈查看尉迟循毓的病情后,眉头紧锁。
孙思邈又询问了病情昨日和前日什么状态,为何会好转了。
尉迟循毓如实告知。
孙思邈当听说有人用癞蛤蟆便治好了这一病症,顿时嚎啕大哭。
站在一旁的汤疾医也是泪流满面。
尉迟循毓见状,甚是感动:“孙神医,你们不用难过,我这不是好了吗,不必为迟到赶来而自责了。”
半晌,孙思邈才抽泣地说道:“老道并非为迟迟赶来而懊恼,而是为此疾病有了解法而喜极而涕。”
“哦?这病很难治?”尉迟循毓纳闷地挠着头颅想着,那个臭小子也没费多大功夫啊,就是找了癞蛤蟆,剖了内脏,丢在火里,烤糊了,捂在了疼痛处。
现在想想,那疼痛,那酸爽还是让后背发麻。
那如针扎钻心般的疼痛等熬过了一日一夜,那臭小子终于揭开了裹布,用针刺破血泡,挤出脓血,又抹上药粉,那疼痛才渐渐得到缓解。
又经过一夜休息,如今,胳膊已经能勉强抬起来了。
“这病岂止是难治,若是早早得到这偏方解药,卫国公李靖就不会病逝了!”
孙思邈这一语,让在场的人顿时愁云满布。
尤其是一些老兵,更是对卫国公敬仰有加,视他为兵神一样的存在。
卫国公病逝后的三五年,他们还一直在纳闷:为何兵神还会去世?
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时常以为卫国公仍在家中养病,并未离世。
几位道人更是李靖的生前好友,一想起李靖的种种好品德来,便潸然泪下。
“这位出具神医偏方的高人是谁?他在哪儿?老夫要当面感谢他!”
孙思邈这么一问,尉迟循毓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怕,若不是这个臭小子有偏方在手,自己岂不是去阴曹地府跟李靖报到去了。
这个臭小子,是我的大恩人呢,我千不该万不该辱骂他。
“他一早就不见了,应该是不辞而别了吧!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这个臭小子太不识时务了!”
“不辞而别?还是个臭小子?他叫什么?”孙思邈和汤疾医激动地询问到。
被他俩的激动情绪感染地有些动容,尉迟循毓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这家伙的名字了。
“他叫倪土!”一旁的袁地刚提醒到。
“什么?倪土?又是他!”
“他不是在卢国公那里吗?”
孙思邈和汤疾医激动地大呼小叫起来。
“我要见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一早,他的炕头都凉了,兴许是寅时走的!这小子走这么急切干什么!我昨日就跟他说过,今日就去寻程政去玩儿,这个家伙竟然迫不及待了,比我还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