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却大着胆子伸出舌头舔舐着倪土的脸颊,似乎在安慰他,不必为它流眼泪。
倪土边流泪边用手抚摸着雪浪那满是伤痕累累的毛发。
“当啷,当啷!”
一个声音响起,倪土突然觉察到雪浪的脖颈下有一样东西在响。
倪土赶忙去摸索,终于从长长的毛发里找到了一个绳索,绳索下竟然有两个青铜小铃铛。
上面刻各自刻着两个字“银狐”“雪浪”。
这分明在说明它就是家养的狼狗啊!
自己还一只把它当成一只野狗,还生怕它吃了自己。
“雪浪,我错怪你了!错怪你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倪土抱住雪浪再次嚎啕大哭。
倪土加大了地灶的柴火,又烧开了水,再在上面砌了一个简易的洗澡盆。当水烧到温和的时候,将雪浪抱到里面,慢慢给它洗着澡。
回想着它过去几日的温顺,早就该想到它就是一条狼狗。
亏自己还是慧眼独具,其实是一个窝囊废,鼠目寸光得很。前生的自己还真是被员工们吹捧死了。被众人的恭维蒙蔽了双眼都不知道。
洗白了雪浪,又给它擦拭了药粉,缝合了伤口,又用绷带包扎好,这才将它抱进帐篷内,让它先好好睡一觉。
“银狐?雪浪?”摸索着从雪浪脖颈上取下来的两个铃铛,倪土觉得它的主人一定跟自己有同样的趣味,要不然在不知道它名字的前提下,怎么会想到“银狐雪浪”这个词儿?
将自己脖颈上的挂件取下来,摸索了那块玉牌,不明白质库里的人看到它犹如见到了瘟神。
倪土解开了绳子,将两个铃铛也串在绳索上,放置在玉牌的两侧,算是自己跟银狐雪浪的命运扭和在一起了。
之后,倪土将玉牌重新挂在脖颈上,这才舒缓地躺在雪浪旁侧。
睡梦中鼻孔被雪浪的毛发刺激醒了。一睁眼发现雪浪钻进了自己的怀里,睡得香甜。
抬眼感觉时辰是正午时分,倪土便起身给雪浪做一顿美食。他打算今日黑天前走出这座山。
看着满地的野兽尸体,倪土很是自责昨晚有了预见,为何没有动身呢。
若不是有雪浪在舍命保护着自己,自己昨晚早就死透了。
两个家伙吃饱喝足了,倪土觉得丢掉这些野兽有些可惜。因为这些野兽的毛皮是值钱的。能收集的肉块,倪土便顺便收集,不能收集的,倪土便随手丢掉。
雪浪想去吃生肉,却被倪土阻挡住了。他不希望把雪浪变成一个食生肉的血腥动物,那样会渐渐磨掉了雪浪身上的温顺。
收集了一大串儿毛皮,倪土觉得等毛皮处理好了,可以给自己做一个帽子御寒,还能给雪浪做一些衣服,将它化妆成一条黑色的小狗。
收了帐篷,灭了柴火,倪土又在那棵最粗的树干上刻写了一个“铁”字。
收获满满,倪土将背包和一大捆毛皮背起来,又将雪浪抱了起来。
“昨晚你守护我,今日我来照顾你!”
有了伴儿,心里就会异常温暖,双脚也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