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跟着管事穿过大门,转过影壁墙,正好看到这一幕。
倪土见状,登时气得快速飞奔过去,抬起脚来,一脚将坐在少女身上的小男孩踹飞。
倪土身后的管事伸出手去阻拦,但为时已晚,只能扭头抹脸,装作刚才的场景他压根没看到。
手儿不够用,要不然也把两只耳朵给堵住了。
被踹飞的小男孩一脸的茫然,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时候,却并没有哭,而是一脸的愤怒。
小牙紧咬,双拳紧握,嗓门还挺大:“谁!哪个混蛋踹得我!”
倪土一听立马火大了,对待这样的熊孩子,倪土唯有用上拳头和脚,这一最佳组合套餐方能解恨。
倪土见这个小子不但没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反而还出脏口骂人,怎能轻易饶了他。
倪土上前,抬手就拧住了那个小子的胖耳朵。
冬日里,小子一定是玩疯了,所以才冻伤了耳朵,正好让倪土过一把小时候老师扭自己的冻耳朵的热辣感觉。
小子疼得双眼都歪斜了。
龇牙咧嘴地大叫着:“疼!疼!放开我!放开我!”
他越是吃痛,倪土越发觉得,自己狠狠报复了悲惨童年的阴影噩梦。
小男孩叫得越狠,双脚都要跳得离开地面了。
倪土就越觉得心里爽快。
倪土揪住这男孩的冻耳朵,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提溜他到少女跟前,厉声教训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你为何要打她?把她打得遍体鳞伤,雪痕累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岂不是要留下疤痕吗?”
“她这么瘦弱,你这么肥,跟一头猪一样,你凭什么要骑在她身上,让她驮着你?说!”
男孩疼得双手的力量全部用来紧紧攥着倪土揪耳朵的手,身子都朝他无条件地歪斜着,“我,我把她当成马,骑骑还不行吗?”
“你还把她当成了马了是吧?来,拿鞭子来!我这就成全你!”
倪土一把夺过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这个男孩子的屁股上。
“啊!”
“啊!”
“疼!疼!”
男孩子的冻耳朵被人攥在手里,还被这人拿鞭子抽打,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痒难忍。
没办法挣脱,只能是以大声哭叫发泄了。
男孩子边跳着哭叫边围着倪土打着圈儿。
他忽然瞅见了站立在一旁,双手捂脸,从指缝里偷看这一盛况的管事,立马大声喊到:“老王叔,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老王听闻这话,慢腾腾地叫手从脸上扯下来,不过,他却朝着那个男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鬼脸。
男孩急眼了,登时扯着嗓子高声哭叫道:“阿娘,阿娘!有人要打死我了!快来救我啊!”
“你还想搬救兵是吧!叫你搬!叫你搬!”鞭子使得不得劲,倪土干脆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在小男孩的屁股上。
“啊!疼!疼!”
“你还知道疼啊,你打旁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啊!”这样对待熊孩子的场景异常熟悉,倪土似乎回到了前生,教训儿子的时刻。
但一个女人的尖嗓子吼叫,立马把他的错觉给拉回到现实。
“雄儿!”
倪土抬头一看,一位满头插满金钗银钗紫钗的贵妇带着一大帮人从后院窜来。
她一看到男孩被一个生人提溜起来,狠狠地用脚踹,心疼地顿时花容月貌全都丢没了。
小男孩瞥见她过来了,顿时来了情绪,哇哇大哭起来。
倪土见状才明白过来:敢情自己把这家的少郎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