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男保姆
老妪聘请的是皇宫中的御医,手法自然高超。
包扎了伤口,又一番诊脉,写了药方,便嘱咐了一些饮食睡眠方面的禁忌,这才飘然离去。
老妪千恩万谢,包了银子,亲自出门相送。
墨香儿终于缓缓醒来。
醒来看到倪土便要哭泣。
倪土急忙微微一笑,劝慰道:“你这个样子莫要哭了,再哭就要变成丑八怪了。刚才在车上都要把那个娃娃吓哭了!”
墨香儿知道倪土在故意逗趣她。
没想到竟然一咧嘴就要哭了。
“好了,我错了,行不行,不该说你丑。对了,要不是我那弟弟去撒那一泡尿,朝着大怪物丢一颗石子儿,你真的就遭遇不测了,他可是你的大恩人。”
“你俩都是!”墨香儿这才止住了哭声。
“上一次你为何不告而别?”
“哦,我临时有急事,便匆匆走了。”
“我知道,一定是婶婶说你了。你们儒士怎么还不如小娘子,心儿脆弱地跟冰块似的,一遇到火就化了?还不如女儿心,坚如磐石,刀枪不能入,雷电不能移。”
倪土顿时听出这番话的韵味来了,忙打哈哈;“以后不要去翠楼了,这段时间就在家里静养吧。”
“翠楼是我的产业,我不能不操心,还有一大家子人靠我吃饭呢。”
“哦?”倪土万万没想到,本以为她是翠楼的小职员,没想到却是翠楼的大老板,大股东。
“翠楼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我只是合伙人。”
“那不就得了,让另一个合伙人去忙碌吧,你也落得一个逍遥。”
“不可!当初那将近另一半的份子我分文未出,只是用我的才艺和容貌做抵押。”
倪土听了甚是不高兴,脑子里幻想着那些沉浸在商海中的女强人,如何地奉献自我,如何地在各种场合应酬,便觉得不快。
墨香儿似乎有读心术,冷哼一声,撅着小嘴说到:“别以为我在干一些不光彩的营生。我那里是乐舞教坊,专门给宫中和士族培养乐师和舞师的。翠楼只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嘲讽之语,那里是真正的风花雪月之地,我的翠楼,真正的全名是翠雨楼,是正经的地方。”
“哦?想不到咱们的香儿也是一位老夫子!”
“老夫子?”墨香儿听了,眼睛一眨,陡然兴奋起来。
还提时,因为盗匪横行,家人罹难,后来,舅父家也染病亡家。她因为被人拐卖,坠入贱级,只能混在这样的声色场里。若不是当年有一神秘的贵人花高价买了自己,并给自己置办了如今的产业,也没有今日之安详。清白之身也不会一直守到今日。
做了乐师之首,平日里茶茗烟香缭绕里鼓瑟吹笙,倒让人看扁了是风尘女子。
却万万没想到在倪土眼里,自己竟然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夫子。
墨香儿心里欢喜,便多看了倪土几眼。
倪土觉得这把火该加点儿柴了,便继续说道:“孔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我那弟弟就能做我的一日之师,何况琴瑟技艺高超的香儿呢,所以,夫子的称呼当之无愧才是。”
墨香儿咂摸着这些话,心里越加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