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氏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今日总算是洗刷干净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夫人长夫人短的,我没少巴结她们,今日,今日阿母终于爬到她们头上,让她们昂着头看我了!”
王百度拍着王宁氏的后背,安慰道:“阿母,这些都拜土兄所赐啊!阿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对!是要感谢倪土。对了,他怎么没给你一起回来?”
“说来话长,阿母,今日多亏了土兄搭救,要不然今日恐怕没法回来看阿母了!”
“怎么了?你们闯什么祸了?”王宁氏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询问到。
等到王百度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王宁氏的酒劲儿都被冷汗渗透干净了。
她拿手帕擦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查看王百度的胳膊和腿儿,又摆弄着他四处看看,等确认了他没任何损伤后,才放心下来。
“你们得罪的人来头一定不小吧,他们不会找上门来吧,咱家可惹不起这些权贵。”
“阿母不必担忧,土兄说他欺负那个家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估计那些人拿土兄也没办法。你不知道土兄会丢石子,还会武功呢,关键是在冰上滑翔的感觉就跟自己变成了小鸟儿在天空飞翔,那感觉太美了!”
“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完人了?”
“当然了!若是他愿意做我的阿耶,我也很是喜欢!”
“你这孩子,竟说什么糊涂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传出去,让人再说阿母的闲话!”
“怕什么!土兄做我阿耶有何不可?他人长得英俊倜傥,会各种奇技巧术,还多金,关键是他身高马大,功夫一定了得。”
“功夫……”王宁氏听着儿子的话,陷入了思索。
经过今日之变故,又因他而在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脸面有了很大改观。
心下欢喜,便对倪土的印象起了变化。
倪土那模样不再被认为是流里流气,而是变得异常英俊模样。
那般惹人讨厌的高冷,也瞬间变得温馨可亲,似自己的家人一般。
“他若为我郎君……”
王宁氏突然觉得脸部滚烫地厉害,急忙伸手去敷额头,发现竟然滚烫地厉害。
“糟了,今日冰冷的天,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又着了这傍晚的风,怕是受了风寒了!”
王宁氏只觉得头脑晕沉地难受。
“度儿,快扶阿母去床上躺着。”
“阿母,你怎么了?喝酒喝得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不,恐怕受了风寒了,帮阿母多盖一些东西,焐一身汗出来试试。”
王百度搀扶着王宁氏回到床上,盖好东西后,伸手一摸她的额头,顿时惊叫起来:“阿母,你这么这么烫!”
还没等王宁氏说话,王百度已经朝着院子里大声喊了起来:“王伯母,王伯母,阿母病了,头脑烫得很!”
“什么!我这就瞧瞧!”
老王婆子急忙迈步进了屋子,径直来到床前,伸手去摸王宁氏的额头,另一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但当她那只手刚触及王宁氏的额头便吓得缩了回来。
“不好!八成受了风寒了,得赶紧叫疾医!”
老王婆子急忙迈步出去,高声喊道:“老王!老王!赶紧去请疾医!度儿他娘发烧了,头儿滚烫地很着呢!”
王百度瞧着面色苍白的阿母,眉头紧皱起来。
他害怕阿母这一关会闯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