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砸了咱们的牌子……等等……可以再起一到两个品牌啊,价格亲民,质量还好,可能占领中端市场。好!我这就写一个策划书给兄长。”
老汉听到倪土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很是高兴。
他总是为自己赖在家里吃闲饭,却毫无用处而犯愁。平日里,便到前店去帮忙。
李十三也不阻拦。
老汉分文也不多取。
他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多看多听多想,好给主公的新点子出谋划策。
要不然,人家还白养自个儿了?
倪土将写好的策划书和新修改的口罩图纸,吹了又吹,等墨迹干了,便将纸张折叠起来,塞进林琳刚刚制作好的锦囊里。
老汉不甘心,又去林琳那里取了一个锦囊,把里面塞满了纸张。
揣着两个锦囊妙计,老汉乐呵呵地迈着方步子朝前店奔去。
今日出门,倪土特意挑选了一件带有宽大帽子的长袍,临出门时戴上了口罩,将自己的面目尽量掩饰起来。
这一身打扮,立马把林琳迷得迷魂三倒,差点儿就被这凌厉的帅气迷晕了。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倪土看,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弯着一个极美的弧线。
倪土生怕自己当场沦陷了,赶忙快步逃离。
一路上瞧着早起为生计奔波劳碌的人们,很是感怀,若是自己没有靠着投机取巧一技之长获得宝缘斋,自己就是他们劳碌大队的一份子。
人们总是错把城市当成了梦想驰骋的草原,纷纷奔赴前来。结果,把自己变成了牛和马,日夜奔波操劳,为人打工,不得自由之身和恬淡闲适。
前生的房贷、车贷、生活贷、事业贷,耗尽了人们的青春和精力,最后被榨干了,终究换来了伤残累累的病体,还是将积蓄多年的财富倾倒给了医院,直到一把火烧了,碾成了灰,埋进土里,变成肥沃土地的肥料,人的一生才了结了最终的贡献。
倪土觉得这样的感触太过伤怀,便用快步奔跑抛掉这些消极情愫。
来到王家时,赫然被浓重的草药味给呛了一口。
倪土退身出去,咳嗽了一阵子才看到王百度红肿着眼站在自己跟前。
“土兄,我阿母病了,从昨夜起她浑身一直在发烫,现在已经烧糊涂了。”
“疾医怎么说?”
“他说是风寒侵蚀,已经入了骨髓,又让虚弱的老毛病复发,恐怕……恐怕……”王百度说着便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不就是感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土兄,你能治好阿母?快啊,求求你了!你若治好了阿母,我就将阿母许配给你。”
呃……
“小孩子跟谁学坏的!阿母能是随便送人的吗?”
“阿母长得漂亮啊,很多人用重金都求不得啊,再说了,阿母跟土兄很是般配。”
“小孩子,歪心思不少!哪有把自己的母亲往其他男人怀里推的,以后不准这么说了,这是大逆不道!”
“哦!可是阿母现在病得太厉害,我不想失去阿母……”
王百度又哭了起来。
“好了,你若再哭,我给你阿母看病了。”
“嗯!不哭!”王百度立马收敛了泪水和哭声。
倪土很是爱怜地默默王百度的头,懂得他虽然平日里顽劣,但对阿母却是很是孝敬,这让倪土很是欣慰。
倪土查看了王宁氏的额头,又听了她的心跳声,翻开眼睑查看了情况,这才点了点头。
一旁的老王夫妇本来想阻止倪土对主母做这般亲昵的动作,但还是被王百度给瞪眼瞪回去了。
“发烧这么严重了,怎么给盖这么少的东西?”
“疾医说要淤积散热,调节中和。”
“屁道理,多拿些东西来给她焐出汗来。另外,我给你写个方子,抓紧去拿药。”
写了方子,老王亲自跑腿去取药。
他多了一个心眼儿,跑去疾医那里去查验了这药方。
见了这药方,疾医的眼睛瞪得老大,急忙将药方抄了下来。
老王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觉得自家的千两黄金被人偷走了一般,急忙将药方抢夺了去捉药。
幸好倪土又口头嘱咐了另外的一些药材,老王擦把额头的冷汗,很是佩服倪土的心计。
不过,想到自己被倪土算计地准准的,脊背上又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