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摇了摇头。
“还是多观望态度?瞧瞧咱们到底多少底气,这事儿能否成功?”
倪土又摇了摇头。
甄真儿又想了片刻,还是没能想明白,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倪土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达官贵人能不知道咱们宝缘斋的后台是谁吗?”
“知道啊,当初他们派些破皮无赖前来捣乱,还不是被武家人给格挡回去了,自此后,那些人便知道宝缘斋的后背极其强硬,乃是武娘娘的私产。这个在达官贵人圈里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有此强硬后台,就算咱们这次出发天竺国没带回什么东西,他们是不是也不怕投融资的资金打了水漂?”
“是啊!有娘娘在,就是咱们最大的押宝。说实话的,这些达官贵人也不缺钱,很有一部分抱着一个打水漂的心态,巴不得如此,好借此机会要挟甚至勒索娘娘,从皇宫朝廷那里分摊到其他好处呢。”
倪土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甚好!”
“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他们既然能看到利益,又并非赔本的买卖,还是人情的绝好大投资,为何没有人来此捐资筹款呢
?”
甄真儿思索了半日还是想不明白。
“他们是为什么呢?明知道是好买卖,为何不来呢?”
倪土瞧着他着急万分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去问问你薛姐,她或许会告诉你的!”
“问薛姐?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虽然嘴上是这般敷衍和心不服口不服,但身体却乖乖地出离了门,去仓库里找那位陶醉在珠光宝气里的薛三娘。
等甄真儿把玩着那些金豆子,将与倪土的对话全部和盘托出后,冷静下来的薛三娘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薛姐,你怎么走了?你知道土兄到底言语何物啊?”
薛三娘走到仓库门口时,猛地转身,抬眼恋恋不舍地瞧着金山银山,最终还是长喘一口气,依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姐,你还没告诉我,土兄什么意思呢!”
薛三娘的心思变得异常沉重无比,一句话也不想搭理甄真儿。
甄真儿只能尾追出去。
他似乎从薛三娘那激烈变化的态度上瞧出了她已经知晓了答案,只是不想说而已。
甄真儿只能紧跟薛三娘的步伐而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薛三娘仍旧一句也跟他不言语,只是一股脑冲到店铺附近的一个大宅院里。
这个大宅院十分地气派。
本来是常家的主宅。
因为许敬宗此次办案的余震,牵出的最大指示者便是这个素来觊觎薛三娘的常老头,因为屡次阴谋诡计没有得逞,心痒难耐的他一看到倪土竟然住在了薛三娘家里,顿时醋坛子发了洪灾,三日三夜不能合眼,便花了重金纠集了大批的人开始整治薛三娘,目标明确指向倪土。
倪土是谁?宝缘斋的大东主,明面上。宝缘斋是谁的?武媚娘娘的。所以,倪土暗地里是武娘娘的家丁啊。
讨好了倪土,不就讨好了武娘娘了吗?
曲线救朝,总比夹着尾巴,虚伪着笑脸去舔娘娘的屁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