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婉儿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却又听到了长孙净竟然这般戏谑自己,倪土耐不住这火气,便径直走进庭院,同时高声质问道:“谁在辱骂本君呢?”
长孙净投来怒视的目光。
上官婉儿、薛三娘投来异样崇拜的目光。
太平公主瞧着这个可人的少郎透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另外一些俊男靓女无不为这年轻俊朗的倪土行注目礼。
“看!就是他!我说吧,帅不帅?俊不俊?”
一位小娘在姑娘堆里这般说着,忽然看了看周围的姐妹们,没人搭理她。全都痴呆地瞧着倪土从身旁走过。
“这个……谁家的郎君?是否有婚配呢?”
其中有一人这般问到。
“是啊,是啊,若无婚配,我等全都去说媒,全都嫁给他!”
“既然是好姐妹,有福共享,有夫同……”
“哈哈,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这些姐妹们叽叽喳喳嬉闹起来。
而在郎君堆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真是叹为观止!我等跟他一比,简直自惭形秽了。”
“这郎君我也喜欢。”此时,一位长得柔柔弱弱的士子翘着兰花指,害羞地说到:“不知他是否已婚配?”
周围的郎君们都瞪大了眼睛,拉长了嘴巴开始朝后弯腰躲开他。
倪土走近了上官婉儿,眼神怒视长孙净,继续质问道:“书与梅,在下信手拈来。你听好了!”
“一树寒梅白玉条,回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凤城南陌他年忆,香杳难随驿使来。花间小坐夕阳迟,香卷千篇与万字。此为早梅篇。”
“山边幽谷水边村,曾被疏花断客魂。犹恨东风无意思,更吹烟雨暗黄昏。画师不作粉脂面,却恐傍人嫌我直。相逢莫道不相识,淡雅香风怪书人。此为墨梅篇。”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不若立桥头,观赏大小娘。此为红梅篇。”
……
倪土不知道梅花与诗篇相联系的到底是哪一篇,只能这般生搬硬套了。
众人听到那一句又一句的经典美妙诗句,顿时跟看呆子一样看着倪土。
这……这水准……还是人做的吗?
长孙净却依旧摆着不服输的神色,冷哼一声说道:“一派胡言,韵律皆无,杂乱无章,废篇!”
众人这才品味出这些诗句的硬伤。虽然句子很是经典,但通篇却有些杂乱无章了。
倪土嘿嘿一笑,追问道:“那么,请这位兄台赐教啊!”
长孙净一下子给问蒙了,刚才这一争斗,把他早先背诵下来的诗篇忘得一干二净了。
若是想要记忆起来,只能从袖口里掏出丝绢来重新复习一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一动作,又因为此题目为自己所开启,这样以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就是有备而来吗?
如此尴尬场景下,长孙净憋红了脸,爆口道:“此等题目连小顽童都会,若是比试,咱们就来一番难度大一点的。”
“什么题目,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