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好学,受业于周弘正,善言玄理。南陈时期,教导太子陈叔宝。起官始兴王国左常侍,迁国子助教。陈朝灭亡后,归于故里。
隋炀帝嗣位,授秘书学士、国子助教。大唐建立后,成为秦王文学馆学士、太子中允,教授中山王李承乾,候补太常博士。
贞观初年,迁国子博士,受封吴县男。
不过,根据史书,贞观四年,陆德明便去世了,获赠齐州刺史。
历史总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有了些许变化。
望着这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倪土敢断定,他一定在前不久经历了大病患,否则,自己见到他时,总是一副面黄肌瘦,如灾民一般的模样。
看来,他是挺过来了。
在被众人围拢之后,陆德明翩然挤出人群,来到白墙面前,捋着胡须念诵一遍倪土刚刚写下的诗句,摇头晃脑,趁机解说起来:“白色鸬鹚用墨染了也不会黑太久,黑色乌鸦刷上白粉也白得不牢。蜜浸泡过的黄莲,吃起来内核还是苦的。瓜果讲究的是瓜熟蒂落,真正熟了的瓜果是很容易摘下来的。那些需要使劲扭才能摘下的,一定是还没熟透的。”
“好事总是善人做的,这是王道,反过来也一样,常做善事的人才称得上好人。凡人多少是有些恶劣人性的,做不得神仙。”
“好!好啊!事物与道理皆相通,不可谓不妙啊!”
那些老者们怎会将太平公主和长孙净这俩小屁孩放在眼里,自然就发自肺腑地对倪土所作诗篇一番好评。
陆德明与众老者捋着胡须一番评述,自然是赞许倪土的文采水准了。
此时,倪土才上前正襟抱拳行了一个一躬到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拜见陆老先生!”
陆德明高兴地哈哈一笑,颇为得意。
几位老者自是对倪土一番奚落,说他怎能守着陆老这位万人皆知的大儒不认识呢。
自然是恭维之话,要不然连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等人都不认识这位老者呢。
比较起长孙净来,众人虽然对倪土几乎视若罔闻,但看在陆老的面子上多少还是要倾向于倪土这边。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众人对倪土文采的一顿猛舔,虽然让倪土有些作呕,但倪土却并不当真。
逢场作戏这般,自己也没少干过。
真实的他们,真实地对待自己的态度,等到改日,自己一个人再次碰到他们时,便真了真章。
倪土视这些虚妄为粪土,唯一表达崇敬之情的便是对面前这位大儒。
想想前生世界对儒学的彷徨、迷惑以及排斥,倪土很想了解当下人对儒学的真实态度,以及儒学的真正内核在那儿。
一件文化瑰宝之所以历经数千年屹立不倒,肯定有其让人为之着迷的地方。
倪土想要探求这样的文化瑰宝,解疑答惑,解释内核,形成专著,流传于后世,给人拨开云雾见真章。
这样一个宏大的梦想,需要的便是聚拢这样的大儒。
注释,引申,讲解故事,总结出内核,整理成体系,要将儒学解释透彻,还能做到学者易学易掌握,就需要陆老这样德高名望的大儒作为基本班底。
团伙作案,分工明确,才能铸就一部经典。
倪土貌似是被大儒之名而震撼地谦卑无比,实际上,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年纪的人身材里住着一个老奸巨猾成熟无比的大叔灵魂。
倪土敬重的并非单单陆德明的威名,更是为了他未来的一个宏大的计划。
此刻,倪土已经将陆德明之所用处安排地妥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