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拜过之后,陆德明又对这些男男女女训诫一番,等到众人都表现除了虔诚之色,他才作罢。
陆德明拉着倪土的手,一起朝着贵宾房间走去。
其余人便被薛三娘分男女在不同房间落座。
能够旋转的圆桌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铜锅,不只为涮肉,还利用起热蒸汽给房间供暖。
饭还没少,圆桌贸易就谈成了数十笔。
甄真儿登记了这些新客人的名字,便出去催菜。
美酒佳肴陆陆续续上桌,气氛才逐渐热络起来。
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德明放下了筷子,跟大伙儿说道:“老夫一介儒生本不该提一些铜臭之物,但人非圣贤,草木皆生尚需朝阳露水。今次倪土要去往天竺国,听闻那里遍地是黄金。老夫并不多很大的贪心,只求能够在闭眼之前,给子孙们供养下所需钱财,老夫死也算瞑目了。”
说到这里,陆德明的眼里滚了泪花。
一旁的老者抬手拍了拍陆德明的肩膀,表示了共情。
陆德明收敛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继续道:“老夫也没有多少钱资供这次贸易做本钱的,老夫就寒酸一点,拿一千两纹银吧。诸位老兄贤弟,若是想跟着我一起发财的,也可以一道而行啊。”
他这么一说,众人心情大悦。
本来这就是好事情,谁不想发财啊。
陆德明这么一说,反而成了看在他的老脸上,帮帮倪土。
这种既赚了大钱又能让旁人欠下大人情的好事,谁不愿意做呢。
“我也出一千两!”
“我也是!”
“还有我!”
……
众人纷纷表了态进行支持。
陆德明无比地感动,举杯表示感谢。
众人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宴席一直持续到天色黑下来。
送走了众人,倪土将热炕柴炉里又添加了一些木柴,摸了摸炕头的温度,又给昏睡的陆德明掖了掖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出了门,又将门关好。
坐在中堂方桌一旁的薛梅儿借着酒劲儿正在傻笑。
刚迈步进屋的倪土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怎么了?酒喝多了?来,把我给你调制的醒酒汤药喝下去。”
薛三娘听闻倪土的声音,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瞧着倪土,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
倪土赶紧放下了药碗,帮忙捋着她的后背。
“喝酒喝多了吧?是不是很难受了?我给你捋捋后背,一会儿喝下这汤药,睡会儿就没事儿了。”
“不!你抱抱我!”薛梅儿一下子扑向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