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皇祖母!她何时成了你的皇祖母?”淮煜瑾满腔的怒意喷涌而出,“你怎么会跟太后走得如此亲近?你明知当年是太后赐死我母妃,如今却以及与她如此亲近,你将我置于何地!?”
言予浅早就得知淮煜瑾母妃与太后的恩怨,上辈子的她恨不得将淮煜瑾的话奉为圣旨,但这辈子她可不管这些是非。
言予浅冷笑一声,满目寒意反问道:“太后赐死的是你的母妃,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与太子殿下同仇敌忾?殿下莫不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以为天下所有人都理应顺您的意?”
“言予浅!”淮煜瑾手掌猛地抬起,言予浅以为他要打自己,怒目相对看着淮煜瑾。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言予浅耳边一响,抬头一看,原来是淮煜瑾的手掌拍在了马车壁上。
拉车的马儿受到了惊吓四处乱跑,马车摇晃不止,好一段时间才稳下来。
言予浅吓出一身冷汗,稳住身形又立刻怒目圆瞪迎着淮煜瑾的视线挑衅,“你既然见我如此不顺眼的话,为何不直接将何姝茜纳入府里?省的你们郎情妾意还觉得我碍事。”
“对了,我想何小姐家事显赫,应当是不愿做小妾的吧,不如这样,殿下直接把我休了,把何姝茜迎进门,刚好现在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何姝茜已经是太子府的新太子妃了”
言予浅满脸笑意滔滔不绝,似乎真的是在为他提建议。
“”淮煜瑾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神色飞扬的言予浅,感觉这仿佛不是他曾经认知的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言予浅了。
见淮煜瑾不吭声,言予浅淡淡一笑,“我倒是忘了”她一根手指钩住淮煜瑾的下巴,笑得摄人心魄,“我可是殿下登上那皇位的钥匙,殿下还未利用完,又怎么会舍得休了我?或者说,殿下哪里敢休了我?”
“你!”淮煜瑾握住她的手,眼中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但他却没有回击言予浅的挑衅。
言予浅顺着倒进淮煜瑾的怀里,头搁在他肩上,贴在淮煜瑾耳边,轻声开口,“既然现在是殿下离不开我,那就请殿下今后还是谨言慎行,我不管你在外如何,是重新建一座府邸还是随便找一个客栈,都随你,只是别再把何姝茜之流带进府里,污了我的眼。”
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淮煜瑾布满肌肉的紧实胸膛,柔声警告:“倘若你再犯,那可就是我休你了。”
说罢言予浅没有一丝留恋的利落起身,嘴角带笑转身心情十分舒畅。
重活一世,还挺不赖的嘛。
太子府外,管家远远的望见马车驶来便赶忙上去迎接。
马车停在府外,淮煜瑾先从马车上下来,一脸阴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二人在路上打了一架。
不过确实也差不多了。
言予浅掀开帘子,望着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地面,有些犹豫。
她的膝盖带有旧伤,是在南怀就落下的毛病,这样的距离,她就是爬也爬不下去。
只是平时下人都会为她备一个木制台阶,今日不知为何没见。
一旁的翠玉小碎步迎上来,“小姐,您扶着我的胳膊。”说着她把胳膊微弯,好让言予浅扶着。
言予浅刚要伸手,便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径直伸到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她抬眸看去,只见淮煜瑾站在马车下侧身站着,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但手却依旧直直的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