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太医院开的药吃了一副又一副,刘氏的病却丝毫不见起色。
太医院开的药明明该是最好的。
直到那日翠玉从厨房出来,撞见温老婆子把刘氏药包里的人参灵芝全部偷了去,悄悄拿去外头换钱。
言予浅这才着手让人去查,但奈何她娘亲身体向来虚弱,于是言家几乎完全把控在温氏手里,纵使她以太子妃的名义要求彻查此事,但整个言府的下人都相互包庇,谁也不供出谁,最后怎么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反倒是温老婆子还委屈上了,哭着说自己在言家侍奉多年,时时刻刻尊敬刘夫人,从不敢苛待。
同时温姨娘帮腔说温老婆子是她带来的娘家人,如果言予浅怀疑温老婆子,那便是在怀疑她。
这下把言清国给惹恼了。
“你一回来就要搞得家宅不宁?你母亲她自己身子骨弱,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倒是想着来诬陷你姨娘?”
言予浅势单力薄,两个兄长又都在边疆,淮煜瑾对她不上心,她离开言家多年,除了翠玉,她两个可使唤的幸福都没有。
温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言清国又是这副态度,言予浅无可奈何,只能先息事宁人。
暗地里,她把淮煜瑾的手下陈元偷偷叫进将军府。
陈元虽是淮煜瑾身边的人,但他却很愿意听从言予浅的差遣,毕竟他曾受过言予浅的恩惠与照顾。
陈元的轻功极好,夜里爬山下人屋子的房顶,听到了温老婆子背地里的谋算。
“我不仅要把里头的灵芝人参全偷去卖钱,我还要往她的药里掺上毒草,这毒草无色无味,也不能一下毒死人,但若是长期服用,身体就会日渐虚弱,就是太医来了都救不了她,到时候就算是病死了,也查不到温姨娘头上。”
“等这刘氏一死,那温姨娘可就是正牌夫人,咱们也可以跟着发达一回!”
‘混账奴才!’陈元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将军府中的奴才竟敢如此大胆!
他忍者没打草惊蛇,第二天将这些话如实复述给了言予浅。
彼时言予浅正在喝药,听他说出此事,气的将那药碗甩出好几米远。
“混蛋!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言予浅耐着性子,白天让陈元去搜查毒草,夜里让陈元继续窃听。
三日后,她手握人证物证,让陈元押了温老婆子来。
言予浅:“下毒一事,可是温姨娘指使你干的?”
“怎么可能!老爷”一旁的温姨娘立刻跟言清国喊冤。
“闭嘴!”言予浅直接将手里的一包药渣砸到温氏脸上,“你还敢狡辩!你当年怀着身孕央求我娘亲让你进门,我娘亲心疼你腹中孩子,一时仁慈让你进了言家,可却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竟敢在我娘亲的汤药中下如此毒草?你说,这种害人的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老爷~~”温莲又在言清国面前委屈的哭起来,“奴家真是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