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内人人自危,人人都在担心淮煜瑾醒不过来,怕最后牵扯到自己而寝食难安。
只有她这个皇后十分悠闲自在,根本不在意淮煜瑾的生死。
甚至可以说,她恨不得淮煜瑾就这么死掉。
言予浅今日还特地换了一身梅花金丝的华服,此时整个皇宫内的人都在为先皇戴孝,可她却第一个换下了那令她恶心的白衣。
毕竟这狗皇帝可配不上她的孝心。
其实言予浅不为先皇戴孝的这件事,外头已经对她生了许多意见了,只是如今朝臣的心都还系在昏迷不醒的淮煜瑾身上,因此还未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翠玉此时从屋内走出来,看见一袭粉黛的言予浅站在雪中实乃这雪天里最养眼的一道风景,于是便也不再劝她穿那素衣了,她甚至还把那些白衣全都收拾了出来,打算移出浅清宫。
言予浅瞧见她手里的素衣,抬手拦住,“先别扔,指不定哪天就又用到了呢。”
翠玉:“”她家小姐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盼着新帝死吗?
三日前,淮煜瑾忽然在望月台晕了过去,而当时言予浅就在他身边,按理说言予浅应该立刻叫去太医才是,可言予浅却硬是冷眼旁观了许久,未发一言。
言予浅甚至第一反应是怀疑淮煜瑾是不是又再用什么恶心人的苦肉计。
于是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警告他,“别装了,你再装我当真要把你扔下这望月台了!”
可是任凭言予浅再怎么威胁,淮煜瑾还是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雪下的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把淮煜瑾淋成了一个雪人儿
这时言予浅才信他真的是晕倒了。
淮煜瑾因此高烧三日,迷迷糊糊的也睡了三日。
他病倒的这段时间,言予浅一句都没过问,也不曾去看一眼,更是随时做好了守寡的准备。
翠玉觉得言予浅这种话说出来有些不太好,于是便硬着圆回来,“小姐不要太担心了,我听青柳姑姑说,太医如今已经将陛下的病情给稳定住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一点都不担心,他死了才最好。”言予浅耿直的不得了。
翠玉:“”我亲爱的小姐你哪怕是装一装也好呀!
这时,院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陛下,你这样会着凉的!”
“陛下!您披上这冬衣吧!”
太医和宫女的声音顺着宫墙传入浅清宫。
几乎同时,院子内闯入一个满身是雪的身影。
言予浅正品茶的手忽然一顿。
完了,守寡的计划又泡汤了。
只见淮煜瑾光着一双被冻得通红的脚,他身上明黄色的内衬也十分单薄,头发也散落在空中,没了金玉龙袍加身,看着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清俊少年郎。
言予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就要进殿,可却被淮煜瑾大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